陸遠山趕緊把她扶住,然後看向唐酒,“唐小姐,麻煩你先去幫我照顧非白。”
唐酒有些受寵若驚,趕緊點頭,“是,陸叔,我一定看好他。”
病房裡,渾身都包紮着白色紗布,整張臉毫無血色的陸非白就這麼安靜的躺在那裡,還插着呼吸機,看上去毫無生氣,滴滴的儀器聲彷彿在宣告他的生命即將結束。
看着這一幕,唐酒的眼淚止不住往下掉,她小心翼翼握着男人的手,聲音輕如呢喃,“我做夢都沒想到,再次見面,會是這樣的狀況,陸非白,你不是能耐得很嗎?老是強迫我,還叫囂誰敢娶我就殺了誰。”
“怎麼現在奄奄一息的躺在這裡,你就真不怕我轉身嫁給他人,讓你就算死了也壓不住棺材板嗎?”
“不,我不會讓你死,你這麼壞,禍害是要留千年的,不管你做了什麼,已經用這一身的傷和半條命償還了,誰敢動你,就是我唐酒的敵人。”
顧江晚眉心一跳,她怎麼也沒想到自己和唐酒這麼多年的感情,會因為陸非白而陷入僵局。
此刻唐酒心裡一定恨慘了她和顧家,因為她愛的男人因為他們,受了這麼嚴重的傷,甚至危及生命。
如果是傅氿言此時此刻身受重傷躺在這裡生死不明,還在唐酒家裡出的事,那麼不管因為什麼,她想,她也會短暫失去辨別是非的能力。
更何況,江蕪確實說了讓陸非白自己動手,某種程度上來說,也算是兇手,只是不會得到法律的懲罰。
顧江晚沉默了一會,還是說道:“酒酒,這件事…”
“行了,你們可以出去了,這裡有我就行。”
顧廷見狀,把她拉出了病房,沉聲道:“怎麼回事?唐酒跟陸非白之間,有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