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顧羲死了,這項技術並沒有找到合適的繼承者,所以他生前的作品已經被炒到了天價,可此刻看到顧江晚拿出的,所謂她自己親手雕刻的山水牌,卻和她爺爺所刻相差無幾。
見白焱盯着那塊山水牌沉默不語,白政擎以為老爺子覺得顧江晚拿的禮物他覺得不夠貴重,遂再次開口想緩和氣氛,“爺爺,這可是晚晚精心準備的禮物,您…”
“哈哈,好,好啊!顧小姐,沒想到你繼承了你爺爺的遺志,雕刻技術竟然如此巧奪天工,和他一般無二,果真虎父無犬子。”
顧江晚聞言,懸着的心鬆懈了下來,他早這樣說,她是不是就不用擔心這禮物拿不出手了,“白爺爺喜歡就好,不過是雕蟲小技,沒什麼技術含量,您過獎了。”
她這可是實話,對她來說確實沒什麼技術含量。
白焱捋了捋鬍鬚,一臉慈愛的說道:“要說我們可真跟玉牌有緣,十多年前,你是不是也送了一塊墨玉無事牌給政擎啊?”
女人神色微頓,不知道他問起此話的意思是什麼,畢竟白政擎因為這無事牌所做的改變她有聽徐紹提起過,想必作為他作為白政擎的爺爺,也對這些事了如指掌。
想到這裡,她才佯裝記起,“啊,好像是,白爺爺您不說我都忘了,以前讀書的時候,我確實送了一個無事牌給政擎。”
“您也知道,我們家就是做翡翠生意的,只有這些石頭拿得出手,難道白爺爺不喜歡山水牌,喜歡無事牌嗎?”
這個回答倒讓白焱頗為喜歡,因為比起她藉機長篇大論說起跟白政擎的往事,說他們以前就有感情有緣分,還送了定情信物這種話來套近乎,他肯定直接把顧江晚pass。
白家不需要這種自作聰明的兒媳婦,白政擎也不能娶心機深沉的女人當老婆,否則只會給家族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他笑了笑,“顧小姐親手雕刻的,老夫自然喜歡,只是顧小姐有這等高超技藝,怎麼沒把它發揚光大呢?這對顧家來說,是一個很好的契機,可以把家族的標籤往藝術上靠,且這些雕刻技藝不能失傳,年輕人做雕刻應該很受歡迎。”
顧江晚略微思忖了一會,才答道:“我呢從小到大比較貪玩,雖然被爺爺逼着學了一些技術,但並不想全身心投入進去,只顧着玩兒去了,現在想想,確實有些後悔,不過我相信人不管在什麼時候,只要有想做的事,那都不算晚。”
都說真誠才是必殺技,與其拿着這一技之長誇大其詞,各種吹噓,不如就說實話,畢竟她確實因為叛逆才在刻苦學習了雕刻和書法,畫畫這些足以安身立命的技術,仍然選擇什麼都不管,先玩了再說。
白焱覺得她甚是有趣,也難怪自己孫子會對她鍾情,還讓傅氿言也側目,就憑這一點,他就務必要把顧江晚留在白家,當初他沒做到的事,他孫子做到了,也算是報了仇。
“政擎跟我說要帶一個很特別的姑娘給我瞧,一開始我還認為他話里存在水分,不過今天一見顧小姐,老夫覺得甚是喜歡,聽說你跟我們政擎在談戀愛,有考慮嫁給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