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如今只想擺脫傅氿言的掌控,讓他把顧氏的股份交出來,可這個男人根本沒有軟肋,他想做的事,一定會不擇手段的達成,就像對付江家一樣。
如果江陵不被輕易矇騙,沒有想要獨掌江氏的野心,就不會被陸非白利用,如果關池不知道自己和江家的恩怨,也不會被仇恨蒙蔽了雙眼害死老太太。
但任何人都沒有未卜先知的能力,福與禍都躲不掉,說到底,不管何時種下的因,總會有嘗到惡果的那一天,她也沒有把這些罪責全部算到傅氿言頭上。
江陵和江攬兩兄弟本就面合心合不合,江昀之在國外有女人和私生女,只要看準時機挑撥離間,再製造輿論,那麼一定是內外交困,危機四伏,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有心人一查就什麼都知道了。
站在公正的角度來看,沒有傅氿言,也會有其他人對江氏下手,只是早晚問題,作為南城房地產龍頭,本就敵人眾多,時刻都對他們虎視眈眈,他搶佔了先機,能贏也無可厚非。
成王敗寇,輸了就是輸了,但不管是江氏還是顧氏,都還有轉圜的餘地,就要看怎麼去做了,“原來你也知道背後的人不是陸非白而是傅氿言,那你就更應該挽大廈之將傾,讓江氏免於被併購的命運。”
江昀之雲淡風輕的說道:“晚晚是想讓我跟傅氿言斗嗎?”
顧江晚聞言一頓,看來他比想象中還要聰明,且不想捲入這場鬥爭,只想坐山觀虎鬥,說不定還能收漁翁之利。
但她一刻也不能再等,如果傅氿言真的要禁錮她,讓她生孩子,那麼不僅她以後的人生將被困在這看似華麗實則沒有自由的牢籠里,她的孩子也會降生在這樣危機四伏的家族。
將來傅氿言如果娶妻不賢,她的孩子還要面對后媽的虐待和外界的嘲笑,如果是這樣,她寧願和他成為對立的敵人,也不要窩囊的當一個生育機器。
思及此,顧江晚沉聲道:“我相信以昀之哥的野心,不會只甘心停留在開單一的風投公司上,江氏的房地產人脈和資源在南城是佼佼者,加上有良好的口碑,樓盤還在規劃期間都能被搶購一空,如此天時地利人和的狀態下,白白拱手讓人,那這麼多年的沉澱和付出,豈不是為他人做了嫁衣。”
“而且看似混亂的局面,最受益的人是你,只要你有破釜沉舟的勇氣,這局也就破了。”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和舅舅舅媽的股份加起來至少有百分之三十五,江默才回江家不久,老太太不會給他太多股份,百分之五是極限,其他的肯定是一些錢財和房產車產。”
“小舅舅應該是百分之十,他一個人跟你們一家當然沒法比,但他要是轉賣給凌祺,就能讓對方直接發起收購,到那時,便沒有了轉圜的餘地。”
江昀之臉色有些難看,畢竟他什麼都沒說,顧江晚已經全部猜准了,江默確實持有百分之五的股份,他們一家三口本來有百分之四十的,可不知道為什麼,有百分之五被江攬轉給了神秘人,現在都沒找到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