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笙月面帶微笑的看着她,“顧小姐,這些你大可以跟我兒子說,或許你不知道,我從來不管他公司的大小事務,包括你提的這個建議,直接告訴他難道不是更好么?”
顧江晚卻從這抹笑中感受到了作為王者的輕蔑之意,也對,在她看來,她說的是顧氏將來能否和傅氏相輔相成,共同發展。
而在盛笙月看來,不過只是一件再小不過的事,傅氏沒有顧家的配合,也能迅速創建出受歡迎的珠寶品牌,所以她沒必要拿着雞毛當令箭,在這裡浪費她的時間。
女人秀眉微聳,還是露出標準的笑容,“傅伯母,其實這些我是可以跟他商量,但他昨天已經帶我去見了傅爺爺,傅爺爺讓我們儘快張羅婚事,但我知道您心裡早已經有了合適的人選。”
“如果您不做主把顧氏和傅氏只變成簡單的合作,並且讓我以收購價買回股份的話,就得看我這個討厭的人做您兒媳婦了。”
美婦人聞言表情凝固了幾分,她語氣冷得像冰渣子,“顧小姐這是在威脅我了?”
顧江晚搖頭,“我只是在說實話,退一萬步講,就算他沒存娶我的心,一時半會也不會讓我離開馥江灣,這時候他要是聽從您的話和厲小姐結了婚,我就成了見不得光的第三者,萬一這肚子里還…”
“夠了,膽敢威脅我的,你還是第一個,顧江晚,別以為我兒子對你感興趣,你就可以拿着雞毛當令箭,在我面前耀武揚威,別說收拾你以下犯上了,就是讓你消失在這個世上,我也有這個能耐。”
“既然你知道我選定的是清阮,就該明白你和她的區別,美貌縱然是一張王牌,但若沒有精明的頭腦和能力,那麼將成為一種災難。”
這讓人窒息的氣勢確實給顧江晚帶來了很大的震撼,這麼多年,她只從幾人身上感受過這種心生畏懼的凌厲之感,傅氿言和盛笙月就是其中之二,果然是母子,生起氣來簡直一模一樣。
都是用一雙彷彿能夠洞穿一切的眼睛深邃的盯着她,讓她感覺無處可逃。
不過人生在世若是前怕虎后怕狼,在這種關鍵時刻都慫了的話,才是失敗,所以顧江晚強裝鎮定的回望對方,淡聲道:“傅伯母說得是,就像天下熙熙皆為利往,倘若傅氿言沒有生在傅家,我與他也不會有任何交集,先是我顧家礦山引人覬覦,再有我和他的相識。”
“真是口出狂言,來人,把她給我抓起來!”
可能這話真的惹惱了盛笙月,竟然當即就讓人抓住顧江晚,想給她一個教訓。
原本只有她們二人的涼亭里,突然出現幾個五大三粗的黑衣保鏢,徑直朝顧江晚走來,“顧小姐,得罪了。”
下一秒,他們就準備把她控制住,結果顧江晚也不是吃素的,先是一腳把最先出手的保鏢踢進水裡,又把另一個撂倒,第三個也華麗麗的落到了池塘里,狼狽的撲騰。
正當她拍拍手準備看向盛笙月,告訴她,就憑這幾個人也想把她抓住時,原本穿着修身旗袍,珠光寶氣的美婦人竟然哐哐兩下劈在她的後頸,暈過去之前她滿眼不可置信的盯着對方,心裡只有三個字,輕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