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目光灼灼的看着她,好像只是過了幾個月,他身上那股少年的意氣風發都消失殆盡了,“只要你不後悔就行。”
顧江晚神色微怔,她一直把江默當好朋友,當弟弟,可自從他回江家以後,他們之間的關係就走向了破裂。
如今江攬入獄,老太太死了,他母親也不知道去了哪裡,他現在的處境可以說是孤立無援,她作為江默的表姐,於公於私,都不能置之不理,“我們不說這個了,你肚子餓了吧,我先給你削個蘋果,想吃什麼,報菜名,我讓他去買。”
使喚傅氿言么,他淡淡地說道:“吃什麼都行,如果可以,我想吃城東那家荷葉雞,當初還是你帶我去吃的。”
顧江晚削蘋果的手一頓,和他認識的那幾年,是她最自由最洒脫的時候,每天除了睡覺就是吃喝玩樂,沒有一刻是荒廢的,還用自己的辦法把江默從籍籍無名的酒吧駐唱,變成熾手可熱的香餑餑,唱一首歌也從一百塊升到了五千塊。
雖然這項職業不是長久之計,但好歹來錢快,對他來說也不需要什麼技術含量,可回到江家以後,卻連基本的尊重和公平都得不到。
偏偏在背後推動這一切的人是傅氿言。
她迅速把蘋果削完皮,然後將病床搖起來一半,讓江默能夠靠躺着方便吃東西,“我現在就讓他去買,你先把蘋果吃了。”
江默接過緩慢的咬了一口,原本毫無滋味的嘴裡感覺到一絲甜意,他沒多說話,只是眼睜睜看着顧江晚出去找傅氿言。
走廊椅子上,傅氿言正襟危坐在那裡,面容冷峻,他很想知道二人在裡面談了些什麼,江默又會怎麼在顧江晚完全挑撥離間,但並沒有做出偷聽的行徑。
不一會,門就被打開了,他倏然起身,“可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