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為,他說他幫她,隻是一定程度上給予她幫助而已。
她從未想過。
薄崇君會不留餘力的幫她。
葉殊年眼眶一紅,轉身朝臥室跑去,她將自己的頭埋在枕頭裡,眼淚肆意鋪滿了整張臉。
如果她早點告訴他她的想法,如果在他生氣的時候她沒有跟他賭氣離開薄家,會不會結局就不一樣了?
這一刻,葉殊年突然有些後悔,小時候覺得自尊比天重,甚至不惜代價與養育她那麼久的薄家決裂,如今想想,錯得不就是她嗎?
本來不就是她的錯嗎?
葉殊年甚至在想,如果雲初和薄晏卿那時並沒有進入睡眠艙,肯定不會讓她離開。
雲初肯定會對她說,薄家與她的牽絆已經不可能斷了。
吱呀——
門突然開了。
葉殊年瞬間不敢再哭,身體也僵著。
如果被薄崇君發現她哭了,她肯定解釋不清楚,所以還是能忍就忍好了。
片刻,葉殊年感覺自己身邊的位置一軟,緊接著她就被人抱進了懷裡,她緊閉著雙眼,看不清楚薄崇君的樣子,隻感覺到他的手指落在了她臉上。
“哭了?是做噩夢了?”
薄崇君喃喃自語:“是夢到我了嗎?”
葉殊年心裡難受得不行,她到底是表現出來多厭惡他,居然會讓他覺得,夢到他就是做噩夢了。
“殊年。”
他喚她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