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酸澀迅速席捲了秦七月的鼻尖，讓她差一點哭出聲音來。
“沒事，我很好。”她強忍着淚意。
祁嘯寒又問：“那為什麼你還沒到？”
“我……”
秦七月聽着男人嗓音里透着的疲憊和不安，一度想告訴他回頭，她就站在餐廳外面。
可那話就像是堵在她的喉嚨里。
如同他們現在的距離，那麼近又那麼遠。
她落了淚，聲音卻變得清冷了不少。
“祁嘯寒，你該不會還在等我吧？”
“不是你約了我嗎？我……”
沒給祁嘯寒將話說完的機會，秦七月又說：“等這麼久，為了什麼？就為了我說的驚喜嗎？”
祁嘯寒自然聽出了秦七月話里的不對勁：“秦七月，你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就是想告訴你，其實今天沒有所謂的驚喜，一切不過是我跟你開的玩笑。”
雖然婚紗和禮服都已經在餐廳里，但那又怎樣？
若她註定沒有未來，那就別讓祁嘯寒做無謂的等候。
秦七月以為，她說得如此過分，祁嘯寒一定會很生氣，說不定當場就會翻臉。
可沒想到，祁嘯寒卻只問她：“你怎麼了？難道我今天做了什麼事情惹你不開心嗎？”
他沒有怪罪她，反而在自己的身上找錯誤。
為了哄她回心轉意，祁嘯寒還說：“如果是這樣，我跟你道歉。”
那一刻，淚水再次濕潤了秦七月的臉龐。
若不是真生了想要廝守到老的心思，他豈會低下高傲的頭顱？
可哭過後，秦七月的語氣還是那麼剛：“道什麼歉啊？我只是通知你我不會赴約，更沒有給你準備驚喜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