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祁家大院,你表舅舅的家,他怎麼不能來?”
霍唯楓的母親晏秀慧雖然依舊保持着一臉得體的笑容,但也有些不自在。
雖然祁嘯寒是她表弟,但因為從小祁嘯寒就接觸正統祁家繼承人培訓的關係,他們很少有機會碰面。
再加上祁嘯寒的的性子生人勿進,所以哪怕頂着表姐頭銜,晏秀慧也很悚祁嘯寒。
“可是他為什麼要和我們坐在同一桌?他不是該去老太太他們那桌嗎?”
祁嘯寒那張沒有表情,冷得像覆蓋千年寒冰的俊臉,都快把霍唯楓嚇哭了。
他剛被秦七月送回家,就被父母拉去洗漱做造型,還換上了一身筆挺西裝和領結。
他還納悶向來放任他野生的父母,今天怎麼心血來潮了?
結果,就被帶到了祁家大院,還被安排到和祁嘯寒隔壁位置。
早知道是這樣,打死他都不來。
反正這位表舅舅就是他從小最悚的人,沒有之一。
“這是你的殊榮,你就偷着樂吧。別人想跟你表舅舅坐一塊,都找不到機會。”
晏秀慧說的是大實話。
基本上,每個到祁家大院來的人,都想趁機和祁嘯寒見一面。
要是能在這位爺的面前秀下存在感,那這輩子就衣食無憂了。
可偏偏,這位也不是誰想要和他坐一塊,就能自行處理的。
他是這東境乃至這國內的天,任何人都不敢違背他的意願。
所以其他人見祁嘯寒在他們霍家落座,也只有羨慕妒忌的份兒,卻不敢上來拉拽或是私自更換座位。
“這殊榮誰要給誰吧,反正我不要!”
霍唯楓非常強烈地抗議着,可眼尾的餘光瞥見祁嘯寒正不明意味地打量着他,霍唯楓當即捂住了自己巴拉巴拉的小嘴,雙手乖巧地放在了膝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