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必要認識你嗎?”
如畫的眉眼,依舊只有冷清,眸光也絲毫沒有波動。
不止沒有半點紀修辭料想中的激動不安,甚至半點錯愕都沒有。
沒有,什麼都沒有。
這感覺不止像完全忍不住他,更像不管他的地位如何超凡,在她秦七月的眼裡依舊如同渺小的螻蟻。
那一瞬間,一向能言善道,在國際上翻手為雨覆手為雨的紀修辭,盯着那張美得驚心動魄的素顏,也突然有些語塞。
“不管你叫修辭,或是叫修身也好,我不認識你,也沒必要認識你。”
見紀修辭遲遲沒出聲,秦七月又抬手看了一下腕錶。
見時間已經接近晚上九點整,她又說:“以後別有事沒事就主動找上門,回去順便跟你表妹說一句,有本事單挑,沒本事也別窩囊地找家長,看着真叫人晦氣!”
秦七月心裡認定祁嘯寒那天袒護的那個“無辜的人”就是白霜,已經攢了一肚子火。
現在白霜的表哥還找上門了,她的火氣更是天天上漲。
怕再在這車上呆下去,自己會忍不住把別人家的表哥揍了,秦七月便打算下車離開。
可就在她的手剛觸及到門把手之際,紀修辭的聲音從後方傳來:
“看來秦小姐打了人還不肯認錯?那就別怪我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男人的聲音冷厲到了極致,秦七月不難從中嗅到濃濃的威脅之意。
可她連回頭都沒有:“有本事儘管上來。”
撂下話的同時,她推開了車門下車。
紀修辭一向不喜歡暴力,可這女孩實在太狂了。
打了他的表妹還不夠,現在連他都羞辱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