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蘇沂水身邊坐下來,伸出頎長的胳膊拿了一串,他跟蘇音的口味一樣,拿的是白山藥的。
酥脆綿甜,味道還不錯!
“沒想到味道還不錯!”穆冷邊吃邊說道。
蘇沂水看了一眼這個高冷的男人,看到他拿着一串糖葫蘆吃的樣子還真是有些搞笑,她翻了他一眼,“沒吃過!?”
在這過去的二十多年裡,他還真的沒吃過這種食物,他點了點頭。
蘇沂水咽下嘴裡的山楂,鄭重其事地說道:“凡事有得必有失,沒有童年童真,這也是你選擇的這條路的一個必然結果。”
穆冷知道她還在為蘇音的事惱他,他想了一下說道:“其實凡事要一分為二地看待,我雖然沒體會過這些小樂趣,但我在十五歲之前完成了七門語言的學習,獲得了碩士學位,為自己掌舵穆氏爭取了更多的時間。”
“七門?你不是說三到五門外語嗎?”蘇沂水有些吃驚。
穆冷看向她,“我說的是至少三到五門,有能力可以多學。穆家的生意很多都涉及到歐洲那邊,所以有法國、意大利、俄國、西班牙、德國,以及美國的生意我從來不用翻譯。”
蘇沂水看着穆冷稜角分明的臉廓,心中浮現出一個大大的服字,這些常用語言都掌握的話,那簡直不是一個常人可以做到的。
他必然也是犧牲了休閑玩耍的時間才獲得這個成就的,不說其他單是這些語言課就十分了不得了。
“那另外一門外語是什麼呢?”蘇沂水認真地問道,她突然很想了解穆冷的過去,這個男人的身上總是有讓他意想不到的地方。
穆冷將手上的糖葫蘆全部咽下,欣喜這個小女人今天終於對他不是一副冷麵孔了,認真地回答道:“還有一門挪威語。”
因為家族的關係,他們的訓練基地就在挪威的一個島上,所以挪威語是每任家主必學的外語之一。
蘇沂水又吃了一口,心裡想到:“果然人和人不能相比。”
“還在為孩子的事情生氣?”穆冷伸手將蘇沂水攬到懷裡。
蘇沂水掙扎了一下,終究沒有拗過他。她垂下眼眸,片刻后抬起來,望着穆冷,“既然你和兒子都認為去基地訓練是對的,我還能說什麼?”
她的語氣裡帶着說不出的無奈。
穆冷看到她的態度轉變了不少,不由地心裡一暖,“其實送去基地就跟在外地上學一樣,他每年在寒暑假都可以回家,而且你想他了,還可以去看他。”
當然穆家基地向來規定中間除非生病,否則不讓家人探視,但穆冷看到蘇沂水對蘇音依依不捨的樣子,願意為她破這個例。
蘇沂水的心裡堵得厲害,“你打算什麼時間送孩子走?”
穆冷看着懷裡的小女人,想了一下說道:“過完這個春節。”
蘇沂水想了一下,過完這個春節,也就是說音音還能在她身邊再呆三個多月。
一想到要和兒子分開,她的心裡就猶如刀割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