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廣全坐到劉婉萍身邊,“你也看到了,他在集團內部一人獨大,連你都不放在眼裡,公然給你難堪,要是再任他發展下去,恐怕要想動他就難上加難了。”
劉婉萍眼色一黯,她想到前段時間穆冷在集團跟她做對,還有在主宅那邊為了蘇沂水那個女人給她難堪的事情,心中便氣憤不已。
沒想到穆冷這些年成長的這麼快,能力又如此出眾,集團的利潤每年都是長線增長,不似剛開始他接手集團的時候,眾人都抱懷疑態度,這些年這些大小股東都以他馬首為瞻,情況對她越來越無利了。
她要想將自已心愛的小兒子推上總裁這個位置,困難也在日益增加。
她有些頭痛,伸出手捏了捏眉心。
“阿昌處理了嗎?”劉婉萍不放心地問道。
“放心吧,已經處理妥當了。”穆廣全摸了摸自已有些發禿子的頭頂,“他自已心裡有數,知道自已活不長了,和家裡人聯繫後知道都安置好了,沒用我們動手,便自已了結了。”
劉婉萍嘆了一口氣,“但願這次能扳倒穆冷,阿昌是我們埋在他身邊的最後一個得力的人了,要是不成功的話,錯過這次再想動他就難了。”
對於劉婉萍來說,穆冷如仇人一般,於她來講沒有半點祖孫親情,一想到穆家當年的家主,穆冷的爺爺穆棱,劉婉萍心裡就浮現出難以名狀的情感。
她對穆廣全揮揮手:“我有些累了,你先回去吧。”
穆廣全雖然還想留下來跟她商量下接下來的安排,眼見現在穆冷就要下台了,他可是想要為自已的兒子好好的籌劃一番。
可是一見劉婉萍一副不耐煩的樣子,也只好起身離開。
劉婉萍看着穆廣全的背影,眼裡露出一抹複雜的神情。
思緒也飄了很遠。當年她還是豆蔻年華之時,便與當時穆家的家主穆棱相識了。
穆家的男兒向來專情,對於劉婉萍可謂一見鍾情,在那個年代,沒有正式結婚之前,兩個人早就在一起住了,所以在一次穆棱發作時,她親眼目睹了穆棱兇殘嗜血的一面。
也就從那時起,她便知道了穆家的絕密,她害怕了,想着逃離,驕傲的穆棱根本不放她走,婚禮如期舉行,但她的內心卻無半分喜悅,彷彿今後的日子對她來說是地獄一般。
婚後一周的時間,她發現自已懷孕了,她曾想方設法的打斷肚子里的孩子,可是穆棱卻不允許,就這樣她的大兒子穆辰出世了,但她卻對這個孩子厭惡之極,基本沒抱過他一次。
儘管如此穆棱出於愧疚還是對她百依百順,但她卻悶悶不樂,因為她無法接受自已與一個在發作時有可能變成野獸一樣的人生活在一起。
她從心裡衍生出恨意,她恨這個自私地把她綁在這個牢籠里的男人,在穆家的分支里,穆廣會是最為突出的,不僅人長得英俊,而且也很圓滑,為人有一定能力,被穆棱委以重任。
所以他便有了更多的機會出入穆家主宅這邊,後來她出於報復,她與穆廣會有了私情,並且懷了穆歡。
“唉!一切都是冤孽啊!”劉婉萍無力地扶住額頭。
如果再重新活一次的話,她寧可自已從來沒遇到穆棱,可惜沒有如果,一切都已成往事塵埃。
夜靜悄悄地來了,帶着一股凜冽的寒冷,肆意地掃蕩着城市的各個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