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過去的一周時間裡,她不敢睡,就這樣靠着牆壁站着,眯一下,感覺到身上被蛇纏住就會被嚇醒,她已經整整一周沒有睡過一個踏實覺了,此時眼圈黑得就像塗了兩圈黑漆一般。
這時她聽到門外傳來紛雜的腳步聲,不同於往日有人給她送飯時一個人的腳步聲那樣乾淨,這次一聽就是好多人一起過來了。
她眼神一亮,心裡不由地一陣竊喜,“一定是穆冷來了,他終於來了。”
頓時混沌的眼睛里有了希望的光亮,她向門口望去,只見隨着嘩啦一聲鐵鎖響動的聲音,門自外面打開來。
唐菲在這個黑暗的小屋裡呆久了,眼睛突然接受到外面射進來的燈光突然有些不適應,她下意識地抬頭擋在眼睛上,只見門口處站着几上黑影。
“出來!”一聲喝斥聲自門口處傳來。
倘若正常人聽到這樣的聲音會覺得極不舒服,然而對於此時的唐菲來說,只要能聽到人聲,而不是一條條長達兩米多長蛇吐信子的聲音,就像是天籟般聲音一般。
她看不清對面的來人,用手擋着迅速地向腳下看去,快速的撿着沒有蛇盤踞的地方落腳迅速地出了房間。
此刻的唐菲一下摔到地上,原來她已經站了將近一周的時間,加上她根本就沒有充分休息過,身體已經達到極限。
在腳踏上外面沒有蛇的地板時,身子便重重地摔了下去,人也進入到昏迷狀態。
唐納看到這情形,不由地皺了皺眉頭,“真是沒用,有膽子參與陷害夫人,倒沒膽子承擔後果。”
唐納沖他身後的兩人使了個眼色,兩個保鏢上前架着唐菲向外走去。
穆冷端坐在地下室大廳的入口處,看着兩個保鏢將昏迷的唐菲帶了過來,不由地皺了皺眉頭,“把她撥醒!”
他可沒時間也沒耐心,跟一個曾經想着陷害他的小丫頭的女人在這裡耗時間。
沒多一會兒,一個保鏢便拎來了一大桶水,“嘩”的一聲如數澆在唐菲的身上。
昏迷中的唐菲只覺得渾渾噩噩間,整個身子都被陷入了極度的冰冷之中。
這寒冬臘月的,即便是個體質正常的人被這一大桶水澆在身上也會受不了的,何況是已經撐到極限的唐菲。
她頓時渾身不停地哆嗦起來,因為寒冷嘴唇都已發白,她慢慢睜開眼睛,看到眼前坐在椅子上渾身透着矜貴氣息的高大而冷酷的穆冷。
心裡怕極了,這樣一個男人太可怕了。
穆冷見唐菲睜開了眼睛,便問道:“你不要妄圖跟我耍花招,事關我夫人的事情一字不漏的說出來,不然,我會讓你比這痛苦十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