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沂水冷冷地望着好,“你受了這麼多年的教育,就是學會了在兒子面前自殺,讓他一輩子活在母親死去的陰影里,
讓你遠方的父母在勞累了一生之後獨自品嘗白髮人送黑髮人的痛苦?即便沒有我出現的話,穆冷也不會喜歡你這樣的女人,從本質上來說,你這樣的性情根本不配站在他的身邊。”
葉沂水的話似有千斤重,字字都敲打在都婉兒的心靈上,葉沂水的話雖然不好聽,可是卻是事實,都婉兒這下都聽下去了,她不由地倒地痛哭。
周圍的警察見狀,急忙上前拉住都婉兒將她帶離了天台,以防止她再一激動,又會上演一場亡命表演。
天台上的人都隨之散去,葉沂水連忙來到穆冷身邊,伸手把穆冷的手臂抬高些,看了下傷口,只見他的胳膊內側都已經血肉模糊了,看得葉沂水渾身打了個激靈,心急地說道:“一個只有着兩年相處的同學也值得你如此如此捨身相救,要說你和她沒關係,誰信!”
說完葉沂水憤憤地瞪了穆冷一眼,穆冷啞然失笑,他知道葉沂水並不是真的惱他出手,而是由於太心疼自己受傷了,才這樣說的。
“老婆,我可真是冤枉啊!一來我是怕她這一死,會給我們帶來不小的影響,再者是不想讓她的家庭因為她一時的無知而散掉。”
穆冷的聲音極輕,帶着討好般地向葉沂水解釋道。
在一旁的林楓聽了,不由地的渾身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一向冷酷決絕的家主竟然對夫人如此說話,似是撒嬌一般,這樣的反差讓他差點懷疑人生。
葉沂水並不理穆冷,向林楓道:“讓家庭醫生將血庫里的血準備好,到老宅里等着。”
葉沂水自己也沒意識到,自己強勢的安排,頗帶一副當家主母的風範,林楓點頭應下,趕緊打電話給家庭醫生叮囑他安排。
葉沂水瞪了一眼穆冷,“還不趕緊回家去,等着血流得再多些的話,怕是多少天也養不回來了,你自己什麼情況不知道嗎,血庫里的血可是來之不易的。”
穆冷啞然失笑,這個小女人明着是在數落他,可是她的心裡恐怕是心疼極了。
“哎呀,剛 剛還不顯,現在是真的有些疼,老婆,快來扶我下去。”穆冷所經歷的隱疾發作時的痛苦要比這點痛要強烈的多上十倍甚至百倍,這占傷痛對於他來說,還真是不在話下的,可是莫名的,他就想向葉沂水示一下弱,以便讓自己顯得更加可憐一些。
果然葉沂水聽到穆冷喊疼,眉頭都擰了起來,趕緊伸手攬住他的腰,“小心些,我扶你回家。”
穆冷眼裡閃過一絲得意,對於葉沂水的關心甚為享受。
回到家裡,家庭醫生仔細地處理過傷口后,便要收拾東西離開,葉沂水見狀,連忙攔住他,“趙醫生,請等一下,我先生他不用輸血嗎?”
趙醫生推了下臉上的黑框眼鏡,“暫時不用輸血,穆先生雖然流了不少血,但還不到輸血的程度。”
醫生的回答讓葉沂水有些不解,“難道這幾個月以來,穆冷的身體好了?!”
她有些不放心地再次開口說道:“醫生,你確認不要再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