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反應過來,他已經用浴巾圍好了下半身。
但上半身,還是赤洛的,調皮的水珠從他頭髮滴到肩上,然後開始緩緩下滑,滑過他健碩的胸肌,滑過他傲人的胸肌,滑過他完美的人魚線,最後滑進……
不對,他什麼時候把身子轉過來了?
她抬頭。
對上的,是他略帶壞笑的桃花眼。
“……我在想事情,沒有盯着你身材看,你信嗎?”
墨琛眼神寵溺:“信。”
錢冉深深的呼出一口氣,從架子上拿了另一塊浴巾,攤開,踮起腳尖,往前靠。
手中的浴巾從他後背繞了一圈,回來,披在他肩上,裹住他上半身,指尖碰到他的地方,冰的像是能被凍住。
又拿了塊毛巾,把他臉上的水擦掉。
“能走嗎?”
她這才意識到,他頭上的,應該是汗。
他剛才簡單的幾個動作,讓他大汗淋漓,這會薄唇還緊咬着,像是在強忍着疼痛。
聽到這話,靠在牆上的墨琛,站直,身體有些微晃。
他虛弱的靠在她身上,手臂搭在她脖頸處,聲音有些無力:“嗯,冉冉扶。”
錢冉眸光沉了沉,沒扶墨琛,彎下身子,把他打橫抱了起來,轉身出了浴室,朝床那邊走,懷裡的男人動了動,把臉埋進了她柔軟的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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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人放到床上后,給他蓋上被子,手伸進去把裹在他身上的兩條浴巾抽出來,丟在一邊,接着,從抽屜拿出了吹風機,準備給他吹頭髮。
人躺着不好吹,會把床單弄濕,錢冉便坐在床頭邊,讓他把頭挪過來點,枕在她膝蓋上。
吹完,她把吹風機放回抽屜,在他衣櫃里找了套乾淨的睡衣,給他換上。
墨琛全程看着錢冉,可惜冉冉這會兒心無雜念,臉不紅心不跳的,眼裡只有病人。
錢冉忙完,站在床邊,低眸問:“頭痛?”
“嗯。”
“痛多久了?”
“一兩個小時……”
他沒說的是,昨晚睡覺前,他想洞房的時候,就開始痛了,他才會跟她說養大在吃那種話,中間好了,凌晨卻又開始痛了。
他痛得受不了,也怕吵醒她,就跑去浴室泡冷水,刺激頭部,讓頭痛減少一些。
錢冉仔細的看着墨琛的臉,很白,白到病態,白到不正常,他薄唇平日里本就沒什麼血色,現在更是蒼白得嚇人。
這張依舊俊美極致的臉,虛弱到讓人心痛。
他痛了多久,可能就在冷水裡待了多久,抱他出來的時候,身體冰的滲人。
“為什麼不告訴我?”
被子底下的墨琛,雙腳曲起,沒了冷水的刺激,痛意越來越清晰,這才沒多久,他就控制不住的抱緊了頭,臉往被子里埋,聽到這話,他身體顫了下:“……不想讓冉冉看到,怕嚇到冉冉。”
他頭疼時的樣子,很醜,還可怕。
錢冉皺眉,墨琛不對勁,聲音比剛剛更加低沉沙啞,還略帶顫音,他雖然控制的很好,但被子還是能看到輕微的震動。
她猛然掀開被子。
果然男人正閉着眼,縮着身子,瑟瑟發抖。
她連忙脫鞋,躺在他旁邊,把人抱在懷裡,蓋好被子。
男人感受到暖意,往裡靠了靠,緊緊的抱住這根救命稻草:“冉冉,我冷,很冷很冷。”
錢冉眉頭緊鎖,臉色凝重,隔着被子,輕輕的拍打墨琛後背,一下接一下的,看似隨意,卻很有節奏哄:“有我在,不怕。”
她放低語氣,柔聲問:“有止痛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