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扭頭,只見封一不知從哪拿出一根又長又粗的尺子。
木頭做的,她也不知道這玩意兒叫什麼,有點像古代那種有錢人家的孩子犯了錯,父母會拿出來揍孩子的那種,這叫執行家法,幾棍用力敲下去,必定皮開肉綻。
她錯愕了幾秒。
不是吧,封家還有這種家法?
外公不是那種固執又死板的人呀,現在可是和諧社會,這種東西早就該滅絕了吧。
她精緻的下巴,被封二手中的尺子挑起,漆黑的眸子,對上他怒不可歇的臉:“你說,你昨天是不是故意抬高價?然後又故意不拍了?你是不是存心想害死我!別拿我當借口!你不繼續拍藥劑,根本不是因為我讓你把牌子收回來!”
封一怎麼想都覺得不對勁,關鍵錢冉根本那種會聽他話的人。
所以他斷定,錢冉一開始就是故意抬價格,讓他安排的人以高價格拍下藥劑!
見錢冉不說話,封一便在空曠的地板,演示了一遍。
一尺子下去,整間祠堂都是回蕩的聲音,可見這東西打在身上有多疼!
封一掂量手裡的尺子:“怕了?怕了就給我跪下!老老實實回答我的話!”
錢冉眯了眯眼,這尺子似乎還不錯,她不僅沒跪,還不怕死的老實回話:“大舅現在才知道嗎?366包廂的人這麼囂張,我當然是故意的。”
聽到這話,封一跟沈愛萌氣的不行,怒火蹭蹭蹭的往上漲!
很快,就‘蹦’的一聲,爆炸了!
正要開罵時,卻見錢冉鎮定自若的繼續開口:“不過,花了一億五千零十萬的,是跟我們搶拍藥劑的人呀,大舅跟大舅媽,為何一臉怒氣沖沖的樣子?”
氣得胸前劇烈起伏的兩人:“……”
封一大口的深呼吸了一下,告訴自己冷靜,絕不能讓錢冉知道花了一億五千零十萬的,其實是他。
皮笑肉不笑的看着錢冉,氣勢矮了一截:“我們生氣是因為……”
沈愛萌攬住封一的手,趾高氣揚的抬頭:“因為你沒有拍到藥劑!”
封一立馬挺直了腰板:“對!藥劑關乎琛兒的生死,你沒拍到,不止我們很生氣,你外公他們一樣很生氣。”
他忽然想到什麼,語氣加重:“你不會是蓄謀已久,想讓琛兒活不下去吧?”
藥劑能壓制琛兒的病,相當於琛兒的命。
錢冉不拍藥劑,那不就等於要琛兒活不下去!
沈愛萌一聽,也篤定錢冉是因為這個才不拍藥劑的,她到祠堂的牌位前,抓了一把香,然後用旁邊的打火機點上:“老公,別跟她廢話了,我們先把教訓一頓,然後請爸他們過來處置她!”
“反正她想害死琛兒,爸跟封二是不會放過她的,也就琛兒那病秧子會護着她。”
她轉身,拿着冒着煙的香,朝錢冉走去。
高跟鞋踩在地上,發出刺耳的聲音,眼睛狠狠盯着錢冉,那表情,恨不得把人活吞了:“敬茶那天,你割傷我的腳,害我不能穿我最愛的短旗袍,現在就別怪我在你臉上燒幾個洞!”
封一點頭,走到錢冉身後,一腳踢在她腿彎處,想把人踢跪在地上,但錢冉似乎知道她的想法,避開了,他差點被因重心不穩摔在地上。
錢冉避開封一后,沈愛萌朝她沖了過來,那點着的香是沖她臉去的,對方眼裡近乎瘋狂:“你老公,把人給堵住了!”
她一腳踹開沈愛萌,但飛揚在空中的頭髮,還是被香燒掉了一幾根。
她皺眉:“該死!”
說話的同時避開從身後襲擊她的封一,尺子敲在祠堂的桌子,桌上放的果盤瞬間四崩五裂。
剛安全不到一秒,從地上爬起來的沈愛萌又拿着香沖她撲過來。
她眯了眯眼,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她雙手被捆着,行動起來不方便,照這樣輪流戰下去,她就是沒事,也會累得精疲力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