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開不上去,只能停在下面。
她剛打開車門,就有人從暗處走過來,腳步走得要比平日里快一些。
“冉姐!”
語氣里不難聽出是高興的。
男人一襲黑色的衣服,戴着同樣黑色系的口罩帽子,就連鞋子也是黑色的,開口時摘掉了口罩,露出一張姣好的面容,皮膚並不算白皙,是古銅色的,又高又瘦,年齡不大,看起來甚至比錢冉還小。
“阿木。”
錢冉把黑色背包拿出來,關上車門,朝男人走過去。
阿木是她的人。
昨晚符家舉辦的宴會上,看着大屏幕插座沒被服務員拔掉的人就是阿木。
還有上次阿雪被韓叔叔困在R商場,帶阿雪脫困的男人也是阿木。
她微微勾唇,兩人朝山上走:“最近怎麼樣?”
阿木點頭,跟在她身側帽子往下壓低了些。
“好。”
就是……想你。
沒走多久,就到了目的地。
三個男人蹲坐成一團,他們的雙手雙腳都被繩子綁住了,嘴裡被塞了東西,仔細一看,竟是山上隨手揉成一團的樹葉,不知是害怕還是樹葉的味道太苦了,一個個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快哭了一樣。
錢冉走到他們跟前。
漆黑的眸子看過去,認出這些就是在監控里看到對墨琛動手的人。
阿木是在醫院找到他們的。
其中一個身上還穿着病服,臉色略顯蒼白,他就是刺傷墨琛后被墨琛刺回去的人。
錢冉眯了眯眼,居高臨下的盯着對方看。
男人眼裡閃過驚艷,這個女人長得實在太惹眼了!
濃妝艷抹的女人他見多了,像這種頂着素顏衣着樸素卻比那些精心裝扮更漂亮的女人,本就少見,這種絕色的,他更是第一次見!
不止是他,他另外兩個同伴也一時看傻眼了。
但很快他們就不寒而慄的打了個冷顫。
這女人看他們的眼神實在太冷了,偏偏粉唇又掛着漫不經心的弧度,是冷冽的,帶着幾分戾氣,彷彿在她眼裡他們已經是死人。
錢冉把背包放到地上。
“阿木,把他們嘴裡的東西拿掉。”
“是。”
阿木上前,把三個男人嘴裡的樹葉抽出來丟到地上。
“呸……苦死我了!”
男人吐出幾口帶着綠色的液體。
“這樹葉不會有毒吧?我都吞下去好幾口了!”
另一男個人哭着一張臉,他曾經用臭襪子塞過別人的嘴巴,像這種往嘴裡隨便塞樹葉的還是第一次見,也太隨便了。
“吃點樹葉算什麼?老子差點把蜘蛛給吃了!”
穿着病服的男人,看着從地上那團樹葉爬出來蜘蛛,心底反胃噁心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聽到這話,他同伴同情的看着他。
錢冉:“……”
她掃了眼地上,還真有隻蜘蛛。
她彎腰隨手撿了根棍子,把蜘蛛挑起來,在三人眼前晃了一圈,待他們眼裡露出驚恐的情緒,她才丟掉棍子,拍了怕手。
“山上最不缺的就是這些小動物,什麼蜘蛛,蟲子,蛇,多得很,我這個人最討厭的就是有人騙我,待會你們要是誰敢跟我一句假話,我就讓阿木去抓一些過來餵給你們吃!一人撒謊,全員吃飽!”
她語氣是平穩的。
但說出的話,卻讓三個男人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