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商攥了下手,眼底是未消退的怒意。
想到幾次見到錢冉的樣子,他才逐漸冷靜下來。
她那樣清冷的人,彷彿沒把任何人放在眼裡,是不可能背叛表哥做那種事的。
何況表哥對她特別好,她對錶哥……看起來也是跟對待其他人不一樣的,比如對他,就特別冷淡,跟看錶哥的眼神跟態度完全是不一樣的。
“曼玉,別亂說話。”
錢曼玉不知道封商已經冷靜下來,以為他還在氣頭上,自認為是找准了時機開口。
假裝呵斥錢曼麗:“蘇樂是蘇樂,錢冉是錢冉,她們雖然是母女但不是同一個人,有其母也未必有其女,不能把蘇樂犯的錯記在錢冉身上。”
她向來喜歡偽裝,特別是在封商面前。
說起這些話來,也是溫聲細語的,彷彿一點脾氣都沒。
錢曼麗知道錢曼玉不是真的在怪她,回的很隨意:“知道了,我就是替封商的表哥擔心嘛,畢竟差一點嫁給他的人就是我了。”
還好她沒嫁。
不過要是嫁了能跟墨總在一起,她也是很樂意的,反正那個病秧子快死了,不會妨礙她以後跟誰在一起。
錢曼玉握住錢曼麗的手,繼續低聲道。
“之前是我們誤會了她,以為是她搶了你的婚事,要不是上次記者會出現的語音,我們都還不知道是爸媽讓她替嫁的。不過幸好這件事是蘇樂過世前點頭同意的,不然錢冉也不會一個人從K市找到帝都來。”
她偏頭看了眼封商,似乎在解釋。
“蘇樂走的時候把錢冉託付給我爸,我爸本想派人去接的,但她們住的農村實在太偏僻了,連位置都說不清楚,才只能讓錢冉自己到帝都來找我們。”
表面上聽起來,這些話沒什麼問題。
只是閑聊說起幾句。
但封商卻下意識的想到什麼。
他之前也誤會是錢冉愛慕虛榮搶走曼麗的婚姻,知道是錢叔叔錢阿姨讓她替嫁后,對自己曾經誤會的這一點很內疚。
可曼玉現在說的,這件事是錢冉的媽媽同意的,而且來帝都,也是錢冉主動來的。
在來之前,錢冉就已經知道錢叔叔錢阿姨讓她替嫁的事。
所以,實際上這件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各有各的理由,各有各的想法,也不能說誰就一定是錯的。
想到這些,他忽然意識到,不管是是曼玉還是曼麗,稱呼錢冉的媽媽都是全名,連阿姨兩個字都沒有,說明她們心裡已經跟錢冉他們劃清界限。
他皺了皺眉。
曼玉向來善良,對班上每一個人都很友好,怎麼對錢冉錢磊他們,卻這麼冷血?
錢曼玉見封商不說話,猜不到他想什麼,也就不敢在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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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大家先保持安靜,下面歡迎我們公司的錢總、錢夫人跟大家說此次召開記者會,邀請大家來要公開的重大事情。”
兩點一到,一個看起來像是錢氏集團的男員工,拿着話筒站在台中間。
說了這麼一句。
他把話筒放到桌上,退出了會議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