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指的是錢曼玉。
錢磊聽完這些話，愣了好一會。
他從來沒想過凌曼珠有一天會突然不在了，更沒想到是這樣方式，跳樓。
良久，才開口：“她……是自殺嗎？”
從小到大跟凌曼珠相處的一一幕幕還記憶猶新，特別是把他關在小黑屋裡讓他餓肚子，打他的那段日子。
他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害怕凌曼珠的。
他以為自己永遠也無法面對這段過去，可沒曾想現在卻聽到……她走了的消息。
封商知道這個‘她’指的是誰。
他回想了一下網上的新聞。
“也許是也許不是，不管哪一種，都是她……早就註定的結局，也許對她來說也是一種解脫。”
“嗯，或許吧。”
錢磊跟凌曼珠生活了十八年，也不是很了解這個人。
但他覺得，就算被姐姐毀了容，雙腿殘疾只能坐在輪椅上，凌曼珠也不是那種會想不開自殺的人，她的內心，比很多人都要強大，不過封商說的也有道理，這或許是一種解脫，也可能是早就註定的結局。
他整理了一下情緒，扭頭看向封商：“你想去嗎？見錢曼玉。”
封商面露猶豫。
“不知道，我之前一直把曼玉當朋友，覺得她的琴聲能讓我靜心，她的學習能力，在學校也是很好的，我們有共同語言，所以我會帶她一起去博學宛，把她介紹給老校長認識，但從未想過她喜歡我，也沒想過我的態度會讓她誤會。”
“作為朋友，她要離開帝都，我合情合理都應該去見她一面，跟她道別。”
“可這段友誼一旦變質，就不一樣了，我怕見面會讓她更難過，也覺得眼下我們見面……不是很好。”
“你覺得，我應該去見她一面嗎？”
這話，錢磊不好接。
但有個疑惑，一直壓在他心裡：“你認識她這麼久，就沒有……對她動過心嗎？”
封商立馬搖頭。
認真且嚴肅的表示：“沒有。”
還加大了聲量，把錢磊嚇了一跳。
“沒有就沒有，你這麼大聲幹什麼？”
“怕、怕你聽不見。”
“……”
車裡就這麼點地方，他坐在旁邊，還能聽不見？
他頓了下：“反正不急着回去，你再好好想想要不要去見她吧，我可以坐在車裡看會書。”
他說著，還當真拉開了背包的拉鏈。
掏了一本書出來。
點頭翻開看。
封商就沒見過這種操作：“……”
關鍵旁邊的男人還說的很認真，看書的時候也特別專註，他都有些不忍心打擾。
確實不急着回去，但也不是一定要去見曼玉，不如……就這樣陪錢磊看會書？好像也挺不錯。
他伸出手。
正想讓錢磊哪一本給他也看看，就聽到錢磊手機傳來震動聲，連忙縮回手。
他看到錢磊拿起手機。
在上面按了幾下后，停了十幾秒，似乎是看完消息了，朝他看過來。
眼神讓他覺得奇怪：“怎麼了？”
錢磊合上書。
“錢曼玉也給我發了消息……”
“她前面發的時候我在坐電梯沒聽到，見我沒回現在又發了消息過來，她也想在離開帝都前見我一面，說如果我們在一起的話就一起去見她，發了地址過來。”
封商：“……”
兩人沉默了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