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87看着錢曼玉沒說話。
他來帝都前連自己要跟隨的人是誰都不知道，是見到她才知道原來是個女人，慢慢了解到她的一點信息。
到現在，也還是不了解她，包括她的過去，她的家人，全都不了解。
但已經懂了一點，她跟這個墨琛、錢冉，關係不好，她說起這兩個名字的時候滿眼都是恨意，很激動，聽她的意思是他們把她害得很慘，她看起來……不像個壞人，還長得很好看，也不知道害她的人為什麼要害她。
不過他只是一個下人，這些都不是他能想的。
錢曼玉見程87不說話，心一點點的沉了下去。
冷笑了一下：“是啊，我差點忘了，程先生要對付的也是墨琛錢冉，我們的敵人是一致的，他才會找上我。”
她試探性的問程87：“看來墨家裡面的人相處的並不是很好，我記得星爺跟墨琛關係就不是很好，程先生不會是星爺的人吧？”
見他不說話，她也就沒在糾結這個問題，對於他的沉默已經不意外了。
至少不會像程先生那樣，用那種像主子一樣高高在上的眼神看她，也不會對她語氣不好，或者是動手。
她輕笑：“不說也沒關係，不管是誰，只要是跟墨琛不對付的就好。”
只是她不太明白。
“我當初被關在裡面的時候，程先生找上我，他的目的是對付墨琛錢冉。”
“怎麼到了現在，他的目的變成是讓我學好鋼琴，去討好一個男人了？”
“這個人……總不可能是墨家的星爺墨星辰吧？”
“我聽說他喜歡的人是陳小小，而且喜歡很多年了，我在帝都見過他們，跟墨琛錢冉在一起，不知道他們是不是談戀愛了，反正關係不錯，看着像情侶。”
她沒指望程87回答。
一邊說，一邊躺了回去，蓋好毯子。
程87看着錢曼玉，緩緩的開了口：“星爺跟陳小姐關係一直很好，從我知道他們開始到現在。”
“嗯。”
錢曼玉也不知道為什麼勾了下唇，心情有些好，大概是眼下的情況，身邊這個人還願意跟自己聊幾句。
她看着天花板，隨口閑聊：“你有女朋友嗎？”
程87愣了下：“沒有。”
錢曼玉情緒有些低落：“我也沒男朋友。”
她雙眼空洞：“以前有一個很喜歡的男人，他對我好，全校都知道的那種好，我一直以為我們是兩情相悅，他早晚會跟我告白，甚至是娶我，就連我的家人也是這樣想，可後來……我發現我錯的很離譜。”
淚水從眼角滾落：“從始至終，這段感情里，只有我一個人。”
她低笑一聲：“真是太可笑了！”
收斂了笑意，淚水滾落的更加洶湧：“更可笑的事，我不甘心，所以我給他打電話，發消息，騙他說我要離開帝都，想在走之前最後見他一面，把他約了出來。”
“然後……我在他喝的東西里下了葯，把他帶到租的房間里。”
“我是個女的，從來沒談過男朋友，也沒牽過哪個男人的手，可我……不知廉恥的，只裹了浴巾出現在他面前，我以為他就算心裡沒有我不喜歡我，可他是個男人啊！在藥效下，肯定會失去理智要了我！”
“可你知道結果如何嗎？”
她說完，閉上雙眼。
伸手擦掉兩邊眼角的淚水。
程87很意外，震驚的看着錢曼玉。
他沒想到她會跟自己說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