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辰不是沒見過海城有人穿貂皮或者狐裘大衣的,但是要說起能夠頂着零上二十多度的高溫穿這種衣服出門的,薛慧絕對是葉辰生平所見的頭一份。
當然了,薛慧本人說到底也不過也是個普通人,也不是採用什麼耐熱材料製成的,就算是虛榮心也只能讓她獲得滿足感,也不能用來降溫。
而等到幾個女人之間又是一番不着痕迹的炫耀和攀比之後,薛慧便借口天氣太熱,隨後便將之前一直套在外面的狐裘大衣脫了下來。
然而就是這個動作,卻不由得讓葉辰生出一種彷彿被晃瞎眼的錯覺。
只見薛慧在大衣的裡面還穿了一件做工精緻,花紋繁複的訂製旗袍,而她不單單是左手戴了兩塊手錶,甚至右手還掛上了數條鑽石手鏈。
甚至連脖子上都戴了一條造型誇張,並且有鴿子蛋大小的寶石吊墜,至於腳腕自然不必多提,整個人在陽光的照耀下不斷閃爍着名為奢侈的光彩,宛如一個人形奢侈品衣架。
葉辰和陳婉兒的額頭上冒出一陣冷汗,隨後一起不着痕迹的往後退去。
“婉兒,等你老了以後不會也成了這樣吧?”葉辰咽了口口水,看着薛慧在一眾穿的花里胡哨的中年女人中遊刃有餘。
甚至還能收穫一堆艷羨的目光的模樣,有些擔憂的問道。
陳婉兒此時心中唯一的感覺就是後悔,她覺得自己就不應該來這種地方,尤其是之前在車子里開了空調,薛慧又一直捂着還感覺不出什麼。
但是她把外面這狐裘大衣這麼一脫,實在讓陳婉兒覺得顏面無光。
聽到身邊的葉辰這麼問,她心中更是氣的張口就咬在了葉辰的胳膊上,有些生氣的說道。
“難道在你心裡,我也是這個樣子的嗎?”
葉辰趕緊擺擺手,連說不是,畢竟能夠把一向溫柔的陳婉兒氣成這副模樣可不多見,畢竟是自家老婆,葉辰還是會哄哄的。
“你別多想,我就是開個玩笑而已,乖,快鬆口。”
“哼,你要是再這麼說我,我就咬死你。”陳婉兒氣哼哼的說道。
待到眾人進了客棧之後,裡面許多賓客已經提前入座了,整個客棧雖然佔地寬闊,但是不得不說其裝修品味實在有些一言難盡。
絲毫沒有半點文藝氣息或者小資情調,雖然各類樹木以及用來降溫的植被和溪水很多,但是規劃卻雜亂無章,與其說是客棧,倒不如說是大型農家樂更像一些。
倒是位於正中央的婚禮舞檯布置的極為隆重,鮮紅的綢帶在微風中緩緩舒展,巨大的黑色音響分立兩旁,讓葉辰有一種乎會不會下一秒就從台下上跑上去幾個人準備扭一段大秧歌的感覺。
“真是太抱歉了,你們這次來的比較晚,比較靠前的位置都已經被佔滿了,你看遠來都是客,暫且先委屈一下你們,就先坐在最遠的那桌吧。”
新郎的母親李楠走了過來,將幾人帶到了整個院子中最為偏僻的一個角落裡,如此說道。
看到這桌居然和最前方的婚禮舞台這麼遠,薛慧頓時有些不爽,看着周圍一眾帶着假笑的閨蜜們張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