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站了起來,到達了邸樂音的身邊,他完全沒有想過我會這樣做的,神情有點緊張地看著我。
“你的手指頭都在做什麼?”我故意試探地說道。
覺察到自己的拇指在不自覺地顫抖,邸樂音想用另一隻手捂住他,然而他是戴了手銬的,一動手腕就被固定著,他無奈地看著直接的拇指,還是保持沉默。
“那個人到底給了你什麼好處!你要這樣維護他,還要幫他做事?其實我知道這個人是誰,他是寫小說的!”
一起提寫小說幾個字,邸樂音的腳都顫抖起來了,我內心一陣驚喜,看來我說對了。
“交代吧,這是你唯一一次坦白的機會,如果你供他出來,到時候審判的話,法官會對你的情況酌情處理的,要不然所有罪名都會推到你的身上,難道你就如此心甘情願地替人頂罪嗎?”我開導性地說著,同時語氣緩和了不少。
多年的審訊經驗告訴我,此刻不能再逼迫邸樂音了,必須要循循善誘。
果然邸樂音緩慢地抬起了頭:“真的可以嗎?”
“當然,這取決於你現在的態度。”我真沒騙邸樂音,他不至於為了包庇那個人,把所有罪名攬在身上,這對於他來說,太不公平了。
“請你說出這樣做的原因,然後那個人的名字,如果你感覺不方便,還可以寫在紙上!”
“不,我直接說吧,其實你們應該已經知道那個人的名字吧,他就是那位懸疑作家益成文,我之所以要這樣做,是因為自己控製不住啊!”
“控製不住?這怎麼說?”此刻劉雨寧也好奇了起來,我卻已經回到了座位上。
邸樂音閉上眼睛,昂起頭做思考狀,仿佛正在醞釀著應該詳細地說出這件事。
大概2分鐘左右後,邸樂音才用一種極其低沉的語氣跟我們訴說道:“其實我是個GAY!”
“啊!”我和劉雨寧當時都有點吃驚,不過好奇心讓我們這種情緒很快就消失了。
我催促邸樂音繼續說,他好像露出了尷尬的神色,說自己跟益成文在一起的日子,那家夥竟然告訴邸樂音,自己寫著寫著沒有靈感了,想去外麵找點刺激,於是他就說出自己的計劃,要找一些真人的案例寫作,不想再吹噓了。
“於是邸樂音就問他怎麼辦,益成文在他麵前說了一個大膽的方法,當時邸樂音嚇得不行,卻依然很依賴益成文。”
“‘我需要你幫我殺死一個人,然後我會在你身上安裝一個攝像頭,到時候拍攝到整個過程,我就可以寫下來了!’”
“‘可是,我會被判死刑的!’”
“‘沒事,我幫你想好了各種洗脫罪名的方法,你照著我這樣去做,等我成名了,有了錢我們就遠走高飛。’”
“聽到遠走高飛幾個字,我當時內心無比激動,什麼都沒想就答應了,但我現在回憶起來,發現自己純粹就是被那混蛋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