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他還是待在我的小組,肖元德和幾名痕檢員正用精密儀器不斷地排查,我則是和謝楚楚,張可瑩來到了屍體的麵前,不少警員已經拍攝好了現場的照片。
“這屍體讓我想起了昔日的一次事件,好像是什麼直播那個,當時我們也在某個機器裡發現了屍體!”
“恩,那好像是攪拌機吧,你看現在的屍體,起碼被分成十幾塊了,脖子、肩膀、四肢、身子是臀部都有明顯的切割痕跡,從最深邃的脖子傷痕肌肉收縮情況看來,死者應該是死後才被弄到機器裡,再被切割的!”張可瑩說道。
“同感,我們現在小心點,不要碰到上麵的刀片了。”我說著,法醫隊開始幫我們移動屍塊,小心謹慎地作業著,直到整個人體都被挪了下來。
幸虧屍體還是完整的,隻是被肢解了,我們把屍體簡單地拚湊了起來,目測死者身高為一米六九,男性,皮膚乾燥,顏色發紫,指甲呈現綠色,給我的第一感覺就是此人還中毒了。
謝楚楚拿出擴口器撐開了死者的嘴巴,一股濃烈的怪味撲鼻而來,我伏下身子一聞,胃部頓時翻湧了起來,但我最終還是忍著了。
此刻張可瑩卻氣定神閒地說道:“這是大蒜??”
“好像是大蒜,太奇怪了,為什麼要給死者吃這麼多大蒜呢?”謝楚楚露出疑惑之色。
“大蒜可以驅除屍臭,殺菌,這讓我聯想到了熏屍,莫非屍體被凶手藏起過?”張可瑩分析。
我頷首:“你們發現沒有,死者的脊椎上有長期挨在牆壁上的瘀痕,手腕和腳踝都被人捆綁過,當時他應該還活著,直到死後才被人帶到這裡再分屍的。”
“可是他乾嘛不隨便找個地方埋了呢,放到這種地方,不是明擺著要被人發現嗎?”此刻站在一旁的高明強道。
我也是這麼想的,那他隻有一個目的就是為了讓我們看到,來彰顯自己作品的魅力,也同時在暗示我們警方奈何不了他。
我和大家的目光對視上,或許是經曆了多次的案子,大家現在很容易就產生了共鳴,我這才感覺到懲罪小組的一種劣根性在其中,看來這個小組真的開始慢慢地融為一體了,多少年過去了,我們的小組終於有了今天的合作性。
我站起來:“具體的驗屍工作回去再說吧,大家都找到了什麼?”
我這句話顯然是在問勘察現場的技術員,他們回來彙報說:“腳印和指紋都太多了,不過我們都收集了下來,靠近這台機器有十幾個可能。”
“先和工廠裡的人做比對吧,還有,你們有認識死者的嗎?”我看向了工廠那邊的人。
他們都紛紛地搖頭,我看的出他們沒有撒謊。
我把之前拍攝的照片都發給了何馨,希望她能儘快地找到死者身份,畢竟這男死者臉容還是完整的。
回到省廳,一具男屍安靜地平放在了勘屍棧內,現在我們的解剖工作幾乎都在這裡完成了,有時候忙碌,還會向省廳那邊借幾個人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