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自己待在雨寧的身邊多久了,反正夜裡,我忽然感覺她又在撫摸我的頭,就好像從前我工作累了一般,輕柔地跟我說:“何笙啊,不早了,該休息了,你明天還得上班……”
聽著聽著,我的淚水就不自覺的劃過了我的眼角……
我是被濕漉漉的病號服弄醒的,當我坐起來的時候,發現劉雨寧依然緊閉雙眼沉睡著,而她的病號服上,都是我的淚水。
我擦了擦眼睛跟自己說道:“彆想太多,我要堅強!”
我相信如果此刻劉雨寧能說話,也會這樣安慰我的。
我站起來,對啊,我應該上班了,昨天晚上休息的還算不錯,現在我的精神非常飽滿。
多得你啊,雨寧,從前在現實中你鼓勵我不少,在夢中,你依然能給我莫大的勇氣和信心。
這就是目前,你能帶給我的一絲絲安慰。
有時候我覺得自己也挺矯情的,不過那句話不是這樣說的嗎?
正如明代李開先《寶劍記》中所說:“男兒有淚不輕彈,隻因未到傷心處。”
走出病房,我聯係上何青,他說高明強能出院了。
那麼我身邊能幫忙調查的人又多了一個,我們先回到了廣明市省廳,懲罪小組現在處於危急存亡之際,張廳給我們多增加了上百警力任我差遣,但沒有何馨的支持,感覺技術方麵就是個空卻啊,幸虧苑和誌當初學了不少她身上的技術,此刻我讓他跟我們來到了安溪鎮交管局,我們是時候調查一下精神病院附近的路麵情況了。
如果那些人真的轉移了位置,那麼監控絕對能拍攝到。
然而我們在觀察監控的時候卻詭異的發現,精神病院附近的路段什麼車輛都沒有,監控還是一直保持同樣的畫麵,那一刻我才意識到,原來監控也出了問題,但凶手不可能進入交管局進行破壞吧,那問題應該出在攝像頭上,我打電話給苑和誌,說明了情況,他很快就查到了什麼端倪,說是監控的路段被人乾擾了。
“這是怎麼做到的?難道凶手能連接監控的線路?”我問。
“剪斷一根電線,用電腦控製就行,一般人當然做不到了,但對於一些厲害的黑客來說,這隻不過是小菜一碟。”
“我明白了,那你有辦法找到破壞線路的方式嗎?”
“組長你這句話有語病,這不是破壞線路的方式,而是追溯他們曾經連通線路的數據,或許能通過探測他們的服務器追查到具體物理IP地址。”
苑和誌說的內容我大致明白了,但具體是什麼,都是他們技術警才能領會的,我讓他好生努力,這次就拜托他了,他恩了一聲掛了電話。
我們現在隻能去安溪鎮碰運氣了,靠近精神病院附近還有幾家超市,雖然看著很冷靜,但左右還是能看到攝像頭,我讓何青和高明強等人分開調查,我們很快就拿到了這幾家超市的監控,結果在進入精神病院的某條街道附近,發現了一輛麥色六人商務車開了出去,按照這輛車的大小,裝下何馨她們幾個應該不成問題。
而且它還是從精神病院那邊開來的,於是我們鎖定了這輛車的行蹤,讓交警們協助我們,最終查根據天眼和行車記錄儀的數據,找到這輛車最後停靠的地方,竟然還是精神病院的附近!
“怎麼會?”我看著上麵的路線還以為是眼睛出了問題,他這是在故意兜圈嗎?但這樣也沒用啊,我們一旦回到精神病院就什麼都知道了。
或許是看出我的疑惑,何青卻突然說道:“不!他應該在想,最危險的地方才是最安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