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聽頓時憤怒地站起來,到處看了一眼罵道:“剛才是誰,給我出來!”
“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小郭!小李!小王!”
周圍有幾個警察頓時低著頭不敢看我,我也不想追究隻是責備道:“我們是警察,是警察!知道嗎?下次再讓我聽到誰在這裡亂說,這個人就立馬給我滾蛋!”
眾人還是第一次看到我這麼如此憤怒,頓時都不敢亂說什麼了,都紛紛安靜地各行其職,屍體被帶走後,我讓可瑩和謝楚楚跟我先回去了。
按照現在的情況,又多了一名死者,那麼凶手肯定不是宋宛彤了,要知道她一個月前就已經遇害了,但這個凶手可能不是黃教練,除非這家夥……
回到法醫科,我用擴口器再次揭開了黃教練的嘴巴,卻發現他的牙齒很正常,根本就造成不了宋宛彤脖子上的那種情況。
我想難道說黃教練殺人後,拋棄了屍體,那個凶手才出現的?
那麼他襲擊屍體的主要目的就是為了吸血,接著一個月後,這個吸血的凶手又對付了黃教練??
要知道在跑馬場行凶是非常的,那裡到處都是監控,我當時就想過那些工作人員,但他們如果想搞死黃教練應該選擇的地方是在外麵,找一個月黑風高的晚上動手不是更加方便嗎?如果他們在跑馬場動手,警方肯定會第一時間就懷疑到跑馬場的工作人員身上,我當時很快就排除了是工作人員作案的可能了。
因此,這個人是無論如何都要殺死黃教練的,他一定踩過點,知道那天黃教練一定會在那裡出現,並且想好了怎麼迷惑周圍的人,並且趁機會動手吸血殺人,接著離開。
這家夥不僅僅心思縝密,而且極其鎮靜之餘,同時心理素質極好,他一開始的時候肯定是扮演成了現場的觀眾,跟我們一起安靜地看著跑馬比賽。
來到跑馬比賽結束,最激烈的時候,他就趁著眾人不注意的一刻對那打氣機動手,那位置我檢查過,靠近洗手間,那裡多半都沒有人出入,再說完成這個動作隻是幾秒鐘的事情。
我想著,睜開了眼睛,這才拿起了握緊在手中的解剖刀,現在是時候讓屍體告訴我們一些有用的線索了!
“宋宛彤,如果你有什麼要跟我們說的話,就儘情地開口吧!”發現我跟一具屍體說話,張可瑩和謝楚楚等在場的法醫們無不感覺到驚訝。
但我卻完全無視她們的反應,集裝箱對著宋宛彤道:“我會很溫柔地對待你的屍體,放心,我是不會讓你感覺到疼痛的,而且這個過程也隻是需要一段時間而已,我相信一切很快就會過去的,而且我會幫你找到害死你的凶手。”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此刻宋宛彤的眼角竟然緩緩地抽搐了一下,隨即一抹不易察覺的淚水就從死者的眼瞼上滑落了下來。
此刻其他人目睹這種景象也被深深的震驚了,不過張可瑩卻說道:“這或許是死者最後一種條件反應,曾經我在許多醫學研究上見過這樣的形象,據說從前有一個被下葬的老頭,彆人挖了他的墳墓,發現他的雙手正在護在頭上,後來法醫驗屍才發現他是被謀殺的,那老頭當時的動作其實是死後自我保護做出的一種舉動,這也可以說成是霍桑效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