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間這焦黑的屍體竟然好像下半部份被刺激了一樣,劇烈地抖動了起來,如果是其他人看到眼前的跡象沒準會被嚇倒,但張可瑩和謝楚楚卻已經不是第一日接觸我了。
此刻她們隻是稍微有點驚訝,同時警惕地看著眼前的屍體。
七竅玲瓏針,話說人有七竅,目、鼻、口、耳、五臟的精氣分彆通達於七竅,五臟有病,往往從七竅的變化中反映出來。
《壽世傳真》中記載:“耳乃精竅,目乃神竅,口鼻乃氣竅。”
我的這種針法不僅僅可以貫通七竅還可以讓整個人的所有神經從新被激活,所以才有“玲瓏”一說。
乃是我們何家的一套醫學秘術,本來是用來治病的,但由於我們祖上經過改良,現在也可以在驗屍方麵使用,此刻我同時想起了爺爺的那本《仵作和現代法醫相通之秘籍》之中曾經記載過,“銀通血脈,仵作聚氣,能通屍首”的這句話,我記得自己第一次使用七竅玲瓏針就是在旅遊區那個案子的時候,但當時我沒有領會這種針法的全部,也不知道這種針法叫七竅玲瓏針,那是後來我在家裡看古籍,閱讀到最後一個角落才無意中發現的。
要不是這樣,今天估計我就真的對這具屍體無從入手了,我看的出這具屍體就算是探魂術也起不到作用。
就在我刺入最後一根銀針的一刻,那鋼管竟然就不斷地湧出了一些血液,幸虧我早就用燒瓶包裹著,很快那些血液都落在燒瓶裡了。
“沒想到這種屍體身上還有那麼多的血液啊!”謝楚楚雙手攥緊,胳膊上布滿了青筋,顯然是緊張了。
張可瑩當時也是長睫微顫,薄薄的唇瓣緊緊地抿著,神情極其專注。
直到屍體身上僅有的血液流乾,都已經裝滿半個燒瓶了。
我拿起來搖晃了一下:“可瑩,驗血的工作就交給你了!”
“好!”張可瑩離開後,我們在死者的下體又擠壓出了一些尿液,接著才除去了他身上的鋼管和其他道具。
把尿液放入試劑管中交給謝楚楚,我自己則是再次驗證死者的指甲縫,等到去調查死者最後進食地方的高明強打電話給我,我才拿起了手機接通道:“結果如何?”
“多田俊是在案發當天晚上10點到附近的威尼斯餐廳吃了一頓,這才回到家裡休息的,據這裡的工作人員稱當時多田俊先生心情比較愉悅,似乎根本就沒有想過會有什麼事情發生,大概在10點40分左右,他就離開餐廳了,附近的監控我都查過了,他是沿著奎海東路回家的,不過這條路是他從餐廳回到照相館的必經之路,沒什麼可疑。”
“那你先回來吧!”我說著掛了電話,這個時候謝楚楚回來了,她告訴我說,死者體內有一些微弱的乙醚成份,我的眼睛頓時一亮,儘管這種藥物沒什麼特彆,畢竟許多凶手都喜歡用這種藥物麻醉了受害者才行凶的,如果排除熟人作案的可能,死者又沒什麼掙紮的痕跡的話,那麼就隻有麻醉這一途了。
此刻張可瑩也回來了,結果她在化驗血液的時候,也同時找到了類似的成分,不過這一次她告訴我:“當中好像還有一點某種花粉的成分到達人體內部了,這是通過鼻孔吸入的。”
“難道是紫羅蘭花?”我提起自己在案發現場聞到的這種氣味,並且回憶到當時發現甘千露屍體的時候也是聞到了這種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