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說的話我後期會核實，希望你彆隱瞞，我這次來，是為了兩個受害者來的，不是為了你這件事。”
“你是指泉映珍和符永元的事？我知道他們死了，就是你們查到我之前跟他們一起玩過，所以就懷疑到我的頭上吧？”
這個管山鬆倒是明白，還沒等我開口就自己說出來了，我觀察了一下她的反應，沒看出絲毫緊張和慌亂。
“是的，請問你最後一次見到他們是在什麼時候？都做了什麼？當時他們的舉止有什麼不妥？”我連續發問。
“他們跟從前一樣，就是我得知他們出事之前的一天，其實我發夢也沒有想到協會中竟然有人會出事的，當時大家都有點害怕，還有人想退出呢，但都被老板安撫了，說那些是意外，凶手不會針對我們的。”
“那你們最終還是妥協了？”我問。
管山鬆搖搖頭，咬咬朱唇，遲疑片刻，嘴角才翕的一下道：“不是妥協，我們本來就很迷戀這樣的生活，沒錯，之前我是為了賺錢而已，但後來，我竟然發現自己喜歡上這樣的感覺了，甚至一發不收拾，之後我每個星期不去都好像自己丟了魂一樣，這種事情就如同是我的血液一般，要是不這樣我會很難受，或許這就是你們所說的上癮了吧，可我很喜歡這種刺激的生活，它如同徹底拓開了我的視野一樣，讓我進入了一個全新的世界！”
“我知道你已經厭倦了那種普通的生活，可這也不是你出軌所找的理由，如果每個人都好像你會這樣，那世界上的夫妻關係得有多混亂。”我有點鄙夷地說道。
“我當時根本沒想那麼多，也不想計較什麼後果，反正如果我不從那種無聊的生活當中擺脫出來的話，我擔心自己會崩潰，與其在那種無聊當中萎靡，還不如把自己徹底釋放出來，從而獲得新生。”
我不想跟管山鬆說太多這樣的理論，畢竟她的思想已經跟一般人不一樣了，在那S、M協會當中，即便是什麼好人，最終都會被肮臟和汙濁所侵蝕吧，就如同尼采曾經說過的一句話，當你凝望深淵的時間長了，自己也會被深淵逐漸侵蝕，最終變成深淵的一部分。
這句話用來形容管山鬆這樣的人，非常合適。
我把話題轉移了回來，畢竟她想乾什麼，怎麼乾都是她的自由，我現在要知道的是，死者和她之間有沒有發生過什麼接觸，即便凶手不是她，如果有，我們也能從中順藤摸瓜的找到線索，或許是感覺到話題扯的有點遠，管山鬆就說道：“何警官，我也不想耽擱您的工作，你有什麼要問，就儘情問吧，我肯定知無不言言無不儘。”
“你們一起玩的時候，就沒有其他人在嗎？或者說發現當中有某些人的情緒似乎不太一樣？”
“這個，既然都參加這種活動了，大家肯定都是很感興趣的啊，過程中也沒有誰會排斥，就是有些新人剛進來的時候，或許不太適應吧，也不知道內部的乾嘛的，但後來都會慢慢被我們整的，喜歡上這種感覺，而且還一發不可收拾。”
“你具體回憶那麼多次活動中，就沒有人表麵看起來很喜歡，但實際上她好像是故意來試探什麼的？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你是說，我們之中的家屬？你這樣一說我忽然想起來了，有一次，一個男人從酒店的過道上匆忙地經過，當時我還跟他撞上了，當時他一副憤怒無比的樣子，我還以為這個人怎麼回事，現在想來，那家夥不會是一直都在盯著我們酒店裡的情況吧，當時那個人穿著一身維修工的服裝。”
“那跟你們玩的，有那幾個人？”
“除了你之前說的受害者，還有一個叫藤雁柔的新人，當時她有點不適應，被符永元弄痛那裡了，哭的怪淒慘的，我當時也勸慰了幾句，畢竟從前有許多人一開始來的時候，跟她一模一樣，但後來還是被我們調教的很溫順，因此我們當時都沒有注意。”
藤雁柔，我記住這個名字了，打算回頭調查一番，暫時就告彆管山鬆了。
回到省廳，在經過一番調查後我發現藤雁柔果然也是S、M協會裡的成員，不過這個女的才加入不到半月，另外我們調查她的網聊記錄，發現她自從那次被符永元欺負過後，就再也沒有出席那種活動了，而且她的人也沒有離開過家裡，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當時我們在信息科的時候，何馨就有了個大膽的想法：“藤雁柔不會是已經……”
我知道她想說什麼，當時我讓她給我定位，我第一時間就帶上懲罪小組的人，趕赴了藤雁柔的家，這是一個二層樓的民房，找到這裡的時候，大家的心都是懸著的，在拍了幾下門沒有反應的時候，眾人更加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見沒有人開門，隻好退後幾步然後直接把門給拽了。
門打開之後，感覺整個世界都寧靜了下來，現在已經是晚上7點了，周圍本來死寂一片，但在目睹茶幾上的那慘不忍睹的人頭時，大家都忍不住發出了微微的驚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