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我也感覺奇怪,當時我就想,是不是工作方麵遇到困難了,但你也不能這樣吧?不過他既然動手了就會用第二次、第三次,男人嘛都是這樣的,這樣的人不能原諒,於是我就離開了,這幾天本來我在申請離婚協議,沒想到卻突然收到省廳打來的電話,說我丈夫遇害了,當時我挺吃驚的,因為我完全沒有想過,他竟然也會出車禍。”
“那不是車禍,大概是有什麼人在背後威脅他了,你最近有沒有發現譚建章有什麼仇人,或者說從前有沒有見過他跟誰有矛盾?”我問出了一個所有刑警都會問的問題。
“這個啊,他從前很孝順也非常的友善,對我也很體貼,奇怪的是,他一個月之前整個人變了,我當時還以為他是不是得了精神病,還讓他去醫院檢查,不過我這句話讓他徹底暴怒了,也是因為此言,他才掄起拳頭打了我,然後還把我推到地上,也是因為如此,我才罵了他一通然後拿著行李跑了。”
“那之後呢?”劉雨寧追問。
“之後我一直沒有回來,在外麵酒店住啊,也沒有告訴他我的位置,他也好像不在意一樣,沒有去找我,估計還在上班,但具體情況我不清楚,當時我非常生氣,還回去娘家幾天了,至於仇人什麼的,他應該沒有吧,起碼從前他沒有啊,或者是這個月他變了之後,得罪了什麼人吧?反正我不知道了,要知道這個月我都沒有回來!”
“難道他突然變成另一個人一樣你就沒有多關心嗎?”我追問。
“我想關心啊,但沒有辦法,跟他溝通他都會特彆惱火,現在想來,我忽然覺得,他之所以這樣做是不是故意的,莫非他知道自己馬上要出事了,所以就故意趕我走?”
女人不這樣說還好,說了竟然有點後悔的衝動,身體都顫抖個不停,嘴唇乾裂,眼睛通紅。
劉雨寧隻好安慰了她一句:“現在情況還不確定,那也不要難過和操心了,既然事情都發展到這一步了,糾結那麼多,有什麼用呢,還是再回憶一下譚建章最近有沒有什麼奇怪的表現吧,或者認識了什麼不一樣的人?”
“在我沒有離開之前,他好像真的有點怪吧,總是很晚才回來,然後喝得醉醺醺的,還跟我說什麼你們都走吧,我不想連累你們,我被盯上了啊,什麼的……”
“是麼?這種情況持續了多久,具體是一個月前發生的嗎?”
“是的,後來這種情況越來越嚴重,那天他動手打我,也是在醉酒狀態之中的。”
我和劉雨寧互相對視一眼,看來受害者在一個月前就有點不對勁了,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但在“你們都走吧,我不想連累你們”的這些字裡行間,感覺他好像是遇到什麼很難處理的事情了,不然好像譚建章這樣的人,一般都不會說出這樣的話的,我和劉雨寧再問了幾句,接著我提議去譚建章的房間看看,女人沒有理會我,全程跟劉雨寧寒酸訴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