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還是太陽穴的位置,如果我沒有猜錯,當時凶手左手固定馬彪的頭,右手拿著凶器對他的顱骨進行擊打,但力氣不大,難道這個凶手是個女人?但當時在房間中,我也沒有看到女人的出現,這到底是怎麼形成……
我抽了一些死者的心血,理論上現在是化驗不了的,但我可以用竹葉提取器,現在這工具被我改良了一下,除了驗毒,還可以確定麻醉劑了,不過具體是什麼成份當然是查不到的。
不過這個時候我看出了麻醉的時候,謝楚楚又說道:“我查過有麻醉藥,是乙醚和七氟烷,兩者混合後麻醉效果更加明顯,遇害之前馬彪的腦袋好像微微轉動了一下,這是執法記錄儀的畫麵!”
這家夥竟然連視頻都偷了出來,我豎起了大拇指。
我讓何馨看著視頻,自己繼續解剖,來到死者胸膛心臟附近,就是致命傷,我發現心臟破裂嚴重,理論上這種情況,受害者會很快死亡,因此當時馬彪心臟流出了許多血,我在平板上看了一下視頻,發現當時他極其痛苦的模樣,抽搐著,臉上掛著艱難的神色,明知道自己會死,卻依然堅持到最後一刻,他臨死之前仿佛還對著左邊的窗戶看了一眼,哦對了?那邊還有一個窗戶啊!
我的腦袋高速運轉了起來,我逃離現場的窗戶是在右邊的,如果當時左邊還有一個人的話,那這個人,很有可能就是另一個凶手,按照現在的情況看來當時肯定有兩個人,因為擊打的人不可能拿出匕首殺人,我觀察了一下左邊窗戶那地方有牆壁遮擋,擊打的動作應該是在我來到現場之前的,之後那個神秘人在背後挾持了我,接著拉上右邊的窗戶,當時劉雨寧和肖元德就在對麵隔著半個窗戶,看到我“殺人”了,我梳理著案情經過,逐漸總結出一條思路,在窗簾的背後應該會有鏡子,因為當時我和他們的角度如果直接看,是看不出我的臉龐的!
之前我去過現場,檢查過窗台和地下,卻沒有看到玻璃碎屑,因此我判斷,鏡子是被凶手同時帶走了,當時他是怎麼弄在窗簾的背後的……我說出了自己的見解,謝楚楚拿出了當時的現場照片逐一地給我看,同時也說道:“其實要固定鏡子不一定要用手拿著的……可以是用某種原理,真空……就好像這個平板電腦的貼膜吧!”
“哦對了,好像還真是這樣,那麼在犯罪之後,凶手撕掉鏡子,就可以小心地離開了,按照那地方的角度推測,凶手的高度應該是……”
我們研究著,接著我已經打開了馬彪的胃部,從內層開始,這裡都是黏膜,形態表現為斜向的,外層是漿膜,形態表現為縱向的。中層的形態就是一個圓形,我接著探索,發現食麋還在,但被提取了一部分,應該是謝楚楚之前驗屍做的,此刻她又說道:“根據食麋推測出馬彪最後一頓飯的時間了,然後死亡時間……”
“報告我看了,的確如此。”本來我都打算繼續,然而卻忽然拿著無影反射管看到了胃內部的軟組織極其僵硬,之中還夾雜著一塊什麼碎片。
我繼續探索,致命傷不在這裡,所以碎片不可能是凶器留下的,我用鑷子把碎片夾了出來,透過白光燈,我發現這是一枚子彈的外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