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曹向陽三個字,白俊人的身體微微哆嗦了一下,很久很久都沒有跟我說話的他,竟然緩慢地回過了頭,在兩名法警的控製下,嘴巴好像僵硬了一般說道:“你怎麼說我是曹向陽,是不是找不到他了,啊哈哈哈!!你們就隨便說某某是他呢,這樣你們就能完成任務了嗎?看來即便是懲罪小組,也有這樣無能為力的時候,可我沒有想過,你們竟然也會用那些卑劣的警察,下三濫的方式來結案,就這樣讓真凶逍遙法外,但對外你們卻說案子已經破了嗎?哈哈哈!真是可笑!”
“白俊人!”我忽然又叫回了這個名字,他卻沒有變得更加放鬆,而是很平靜地說道:“你怎麼不叫我曹向陽了,算了,你們搞錯了,我絕對不是他,放心吧,我死了你們還有的查,繼續查,彆以為導罪者就這樣完蛋了,沒那麼容易的,其實我告訴你吧,我也不知道他們在什麼地方,其實那天你們去海洋公園之前,我已經讓我的幾位學生被接走了,你們是找不到他們的,他們回去總部了,啊哈哈哈!”
“你說什麼?”
白俊人沒有再回答我的問題,跟著法警走了,留下我一個人在背後錯愕地盯著他的背影……
看來我們那天的行動還是慢了一點,本來以為已經完滿結束的任務,最終還是有遺漏,白俊人之前在審訊的時候,沒有說,那肯定是為了在這種時候可以狠狠地,打我們警方的臉。
沒錯!他甚至猜測到我會在今天來找他道彆,或者說是做最好的試探。
畢竟今天之前我就再也沒有機會見到白俊人了。
我突然感覺一陣天旋地轉,沒錯,白俊人是被我們抓了,但我們卻在他臨死之前,被他狠狠地擺了一道,現在我們陷入了一種兩難的境地,如果詳細導罪者沒有鏟除我們肯定會繼續去調查,但這是不確定事件,如果我們相信他們被鏟除了,我們能放的下心來嗎?萬一某一天又出現類似的陽謀呢,在我們懲罪小組中,出現誰誰再次被人陷害,甚至鋃鐺入獄的畫麵……
我不敢想象下去了,好一個導罪者,為了逃脫罪名竟然還改了個名字,罪癮者。
不過這隻是白俊人說的而已,萬一情況根本不是這樣,萬一情況完全是反過來呢……
萬一他們是罪癮者為了挽救自己的殘黨,才把導罪者扯進來的話,那麼情況就會完全不一樣了,到底是那種,到底是那種情況啊!?
誰可以告訴我?!
想著想著,我突然感覺太陽特彆的猛烈,雙腳一軟就倒在了地上,不省人事了……
我從昏迷中,不知道怎麼的,竟然看到了一個跟曹向晨一模一樣的人,慢慢地朝著我的床邊走動了過來,他手裡拿著一張臉譜,嘿嘿嘿地對著我笑道:“何神探,你玩過臉譜嗎?看過京劇吧!啊哈哈哈,看看我的這張臉,到底是白俊人,還殺曹向晨,亦或是曹向陽啊,你覺得曹向陽真的存在嗎?真的嗎?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