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鈞一髮之際,孟老更衣歸來,大吼一聲,這才制止住了這場爭鬥。
孟長山伸手按下李峰手裡的槍,看了眼父親,又看了眼陸謹言,心中想不透,如此一個年輕人,怎會成為父親的貴客。
不過既然父親都說了,那定然不會有假,忙給倒在地上的孟欣使了個眼色,又對着陸謹言笑道:“原來是父親的貴客啊,那真是大水沖了龍王廟了,還請這位小先生千萬莫要見怪哦。”
雖然孟長山是在道歉,可他道歉的態度卻帶着無比的傲慢。尤其在說到那個“小”字的時候,格外的用力,很明顯沒把陸謹言放在眼裡。
對此,孟老又怎會看不出來呢,呵斥道:“放肆!不得無禮!”
孟老快步來到近前,先是給陸謹言拱手賠禮,又冷冷的瞪了兒子一眼:“你來此有事么?”
看到孟老對自己兒子如此冷漠,陸謹言這才相信傳言屬實。
不過再一想,孟長山和他女兒那囂張跋扈的模樣,與險惡嘴臉,陸謹言也就理解孟老為何會對他親生兒子和孫女如此態度了。
孟長山聽到老子發問,他先瞥了陸謹言一眼。
孟老忙說:“陸老弟是我摯友,無須隱瞞,有什麼話,你大可當著他的面說,不然就請回吧。”
言語之中,透着不容商量的堅決。
“父親,可我要說的事,可是咱們家的大事啊,豈能叫外人聽去。”
“陸老弟不是外人,難道你還沒聽懂我的話嗎。若你不願說,那現在就走吧。”孟老再次下了逐客令。
這可讓孟長山大出所料,想不到,一個如此年紀輕輕的傢伙,竟這麼深得父親信任。
不覺中,便多了一層記恨。
陸謹言,也是有點氣人,還火上澆油的對孟長山聳了聳肩膀。
孟長山鬍子氣的撅了撅,冷笑道:“也行,不過孩兒還真沒想到,父親的擇友標準竟然下降的如此之快。某些個貓貓狗狗的,竟也能深入你心了。”
孟老怎會聽不出來兒子這是在諷刺陸謹言呢,便冷着臉要反駁。
不料,陸謹言卻呵呵一笑,搶先說道:“我也同樣沒想到,大名鼎鼎的孟老,竟會有一個,如此不小的逆子。竟動不動,就要在老父親家殺人,真是百聞不如一見啊。”
“你說什麼!”
“好大的膽子!”
“放肆!”
陸謹言說完這話,孟長山、孟欣、李峰,同時怒視向他。
“你竟敢對我父親這麼講話,你知不知道後果是什麼!你會死!”孟欣一臉殺機,這與她的美貌極不相稱。
李峰甚至要從新拔槍,不過在孟長山的眼神示意下,他最終還是沒有拔出來。
對於孟欣的言語挑釁,陸謹言自然是毫不示弱,繼續冷笑:“我可真的是有點好奇呢,如此謙和寬容的老人,怎麼會生出你們這樣的後代,還真的是給孟老他老人家丟臉呢。
說句不客氣的話,若不是看在孟老的面子上,死的人,還不一定是誰呢?”
陸謹言說著說著,那微笑的眼睛,陡然一縮,射出寒冷的光芒。
這光芒讓孟欣心頭一緊,竟然一時間,有些錯愕,甚至是恐懼。
這個傢伙,怎麼回事兒,區區小人物而已,怎麼會給人如此強大的壓迫感。
有這種感覺的還有孟長山和李峰。
不過他們畢竟是久居高位的人,忽然出現的這種感覺,很快就被他們當成錯覺給忽視了。
倒是對方的針鋒相對,毫不退讓,讓他們感覺十分的不爽,覺得驕傲的權威,受到了極大的挑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