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剛怒吃完,陸謹言就又聽到剛才那西裝男裝逼的聲音。
“怎麼著,誰規定老子不能脫鞋了?誰有規定老子不能把腳丫子放在椅背上了?你說老子腳臭,別人怎麼沒聞到,就你鼻子好使是怎麼的?”
陸謹言睜開眼睛,正好看到西裝男還是像剛才那副耍無賴的模樣,懟着別人。
“怎麼就沒聞道了,難道你沒看到,大家都在捂着鼻子么。明顯都被你的臭氣給污染了!只不過別人有素質,有教養,不說而已。我就坐在你前面,屬於重災區,實在是忍不住了才說。
哪成想你這個人沒素質也就算了,還這麼不講理,指出你的問題,你還這麼不服不忿!”
“誰不講理?你這個臭老娘們,我看你還翻天了呢!老子把腳放在你椅子上,那是給你面子,要是不給你面子哦,就直接插你嘴裡去了!”
西裝男雙手抱胸,斜躺在座椅上,一副死豬不怕開水桶的樣子,還振振有詞挑釁着別人。
坐在他前面的那個中年婦女,氣的滿臉通紅。
“你說話怎麼那麼噁心,你要插誰嘴裡!不要臉的東西!”
聽到吵架,一旁乘客也都紛紛看了過來,當看到西裝男四仰八叉的躺在座椅上,腳丫子支的老高,便紛紛眉頭一皺,指責起來。
“這個人怎麼這樣呢,這是高鐵,當是自己家呢?太沒素質了!”
“就是,怎麼在車上總能碰到這種變態呢,真是欠揍,有人揍他一頓就老實了!”
聽到群眾的議論聲,西裝男反倒牛起來了,把脖子一梗。
“卧槽?我怎麼聽說,有人還想打我?來啊,打啊,有種動我一下試試?慣得你們臭毛病!知道我是誰不?我爸是魔都鐵路公司的董事長!老子屈尊跟你們做一趟車就已經是夠給你們這些窮逼的面子了,你們還跟我咿咿呀呀的。知不知道鐵路都是我家開的,老子想怎樣就怎樣,你們管得着么!”
一聽說西裝男自報家門,他爸是鐵路公司董事長,乘客們都有點害怕了,態度明顯就軟了不少。
雖說鐵路公司董事長不能要他們的命或者怎樣,不過在鐵路方面的權限還是很大的,想要找某個乘客的麻煩,還是很簡單的。
就說懷疑你是逃犯,或者是危險分子,關押你個個把小時,還是很輕鬆的。
別看就個把小時,出門在外,尤其還是坐高鐵,誰不是趕時間啊。
個把小時,很可能就把重要的事情給耽誤了。
考慮到這點,乘客們也只能把這口氣忍了,瞪了西裝男一眼,紛紛扭回頭去。
就連坐在西裝男前面,聞着臭味的中年女人,也只能默默忍氣。
這下西裝男更得意了。
“怎麼著?你們剛才不是很牛叉的么,不是還說要揍我么?來啊,現在怎麼慫了呢?”
西裝男又用力踹了幾腳前面的椅背:“還有你,你個老娘們,剛才罵我什麼來着,罵我不要臉的是不?來來,你再罵啊,是不是以為老子好欺負呢。你再罵一個試試,我弄不死你你信不!”
這下中年女子也不敢吭聲了。
這就是權。
面對權利,普通老百姓,也只能選擇低頭。
誰都知道,小胳膊擰不過大腿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