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在空中的自然都殺塵土,而射出去的,便都是砂礫了。
只見那一把的砂礫,就像是散彈槍一般,嗒嗒嗒的射向了四周,而周圍那二十幾名保鏢,一個不落的,全都被砂礫給擊中。
身上最少的,也都是挨了七八粒砂礫,最多的,直接被打成了篩子。
這些人連反應都還沒反應過來,就已經死的死傷的傷了。
陸謹言趕緊一個閃身,閃到重傷的那幾個保鏢跟前,將他們手裡的傢伙事兒給繳下來。
再之後,來到庭院的角落,將那七八個死也不背叛孟老的保鏢身上的繩索解開。
“你們立刻去把這些屍體給收拾一下,至於重傷的,你們就看着辦吧。”
“是!”
本來這些人就對陸謹言十分恭敬,剛才又看到了他這般狠辣的手段,那對他自然更是恐懼加上敬畏了。
一聲令下,哪敢不從。趕緊去打掃戰場了。
至於孟長山,在剛才陸謹言與銀須怪客交手的時候,他就已經趁機溜走了。
陸謹言也沒去追,因為就是追也沒用。估計他這會兒,早已經坐着車跑出了幾條街那麼遠了。
這種小垃圾,陸謹言想要殺他,隨時隨地,又何必勞師動眾呢。
“孟老,你沒事吧?沒傷到你吧?”
處理完事情,陸謹言趕緊來到孟老身邊,進行慰問。
此時的孟老,早就已經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的望着這一地的屍體了。
等陸謹言與他說話,他半天才反應過來。
“啊,我,我沒事。沒事。我的天啊,小陸,真沒想到,你的身手竟然如此了得,尤其是剛才那一把沙子揚的,簡直比機關槍還厲害了你。剛才我還擔心你會不會受傷呢,現在看來,我按擔心是真的太多餘了。”
“孟老,只要您沒受傷,我就放心了。從現在起,您這的安保,就交給我來負責吧,回頭我會叫人調派過來一些高手的,保證讓你再也不會受到你那不孝子的騷擾。”
陸謹言輕輕挽着孟老的手說道。
他是真的把這老頭子當成自己的好朋友了。
誰讓孟老對他向來都是坦誠相待,而且孟老的性格,大度洒脫,無拘無束,也與陸謹言是“臭味相投”,所以陸謹言自然要對他格外關照。
一提起孟長山那個不孝子,孟老的臉上便黯淡了許多。
“小陸啊,你說我怎麼就生出這麼一個不孝子呢。我現在也跟你實話實說了吧,作為父親的,我是真不希望他就這麼一步步越陷越深。可是事到如今,沒人能救得了他。他實在是太執迷不悟了,他對權力的渴求,已經到了着魔的地步。
所以我想說的是,畢竟我們父子一場。如果你覺得他還有救的話,那我就希望您能看在我這張老臉上,饒他一命,哪怕是把他打成個殘廢呢,下半輩子讓他就躺在床上,或者坐在輪椅上,也要幫我留他一條狗命。
不過,那是在你的生命沒受到威脅的情況下,或者是,他還沒觸碰到你的底線之下。若是這傢伙,真的是人神共憤了,那,小陸啊,你就看着辦吧。”
說到最後,孟老的眼神里,流露出了不盡的悲傷。
堂堂孟老,曾經也是雄霸一方的霸主,年輕時也是金戈鐵馬,氣吞萬里如虎的存在。
想不到,今天竟然為了自己這個不孝之子潸然羅落。
陸謹言看在眼裡,心裏面也不是滋味。
他拍了拍孟老有些顫顫巍巍的肩膀,說道:“孟老您放心,即便是為了你,我也不會殺孟長山的。不過,倘若他真的不知悔改,那我,也只能用些極端的手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