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都如同千萬隻螞蟻，就這麼在撕咬着寧湘。
險些是要把寧湘給逼瘋了。
“你根本不愛陸梟！”寧湘衝著蘇嫻吼着，“陸梟不過就是你手裡的工具。”
這話，好似寧湘說的篤定。
看着蘇嫻的眼神都不帶任何玩笑的情緒。
蘇嫻沒應聲。
愛不愛陸梟，蘇嫻自己知道。
若是不愛，就不會在明知道陸梟有寧湘的情況下，還和陸梟結婚。
若是不愛，更不會在那婚姻的三年裡，委曲求全，只為了哄着陸梟開心。
若是不愛，不會把自己弄的遍體鱗傷，想抽身離開的時候，卻被牢牢牽制。
只是，再濃烈的愛，在殘忍的事實面前。
在自己一次次的被陸梟放棄后。
就已經被磨平了。
所有的情緒都變得支離破碎，完全不可控制了。
所以現在寧湘的質問，蘇嫻無法回答。
“怎麼，你不敢開口嗎？”寧湘咄咄逼人。
她朝着蘇嫻走去。
蘇嫻並沒閃躲。
“你想用陸梟刺激我，報復我，難道不是嗎？”寧湘冷笑一聲。
而後，寧湘看着蘇嫻的眼神更不帶任何玩笑的情緒。
“不僅如此，你為你那個媽的病，也想要陸梟的資源。”
“……”
“還有，你以為我真的不知道嗎？你和宋仲驍的那些事，我是看的明明白白！”
說著，寧湘指着蘇嫻：“你一直都喜歡宋仲驍，他是你學長，你們當年做的苟且的事情，你以為我不清楚嗎？”
寧湘的口氣更是越發的咄咄逼人。
一字一句都在質問蘇嫻。
蘇嫻被寧湘問的有些惱。
而後蘇嫻嗤笑一聲：“是又如何？很重要嗎？”
寧湘的臉色又跟着變了變。
“你認為陸梟要知道這些，他還會哄着你嗎？”寧湘深呼吸，還是看着蘇嫻。
蘇嫻還在笑：“重要嗎？陸梟要我肚子里的孩子，那他就必須哄着我，至於我愛不愛他，那是我的事情。”
那是勝利者的姿態，高高在上。
這樣的姿態是徹底的刺激到了寧湘。
寧湘整個人的情緒都在崩潰中。
忽然，寧湘有些失控了。
寧湘猛然走到嗯了蘇嫻的面前。
蘇嫻下意識開口：“寧湘，你要做什麼。”
而寧湘的手中，卻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把匕首。
那匕首就直接對着蘇嫻的方向。
蘇嫻眼疾手快的控制住了寧湘的手。
這把匕首要真的刺下來，那是什麼結果，蘇嫻比誰都清楚。
寧湘想要自己的命。
“殺人是犯法的！”蘇嫻抓着寧湘的手，“你是真的無法無天了。”
寧湘忽然就這麼笑了。
好似完全沒有被蘇嫻抓住的憤怒。
笑的很陰森，特別是寧湘看着蘇嫻的時候。
好似下一瞬就要把蘇嫻給徹底的吞沒了。
蘇嫻心頭壓着的不安變得越來越明顯起來。
她竟然猜不透寧湘的想法。
在這樣的情況下，蘇嫻不動聲色。
但是蘇嫻的手沒鬆開，因為蘇嫻不敢確定寧湘會做什麼。
畢竟寧湘不要命的時候，也沒什麼做不出來。
可蘇嫻這一次卻隱隱覺得，好似事情並非是自己看見的這麼簡單。
這下，蘇嫻的眉頭也跟着擰了起來。
耳邊這才傳來寧湘的聲音：“蘇嫻，殺人是犯法的，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