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臻臻聽到對方的話,第一時間就看向了馮雅芸。
馮雅芸是背着陸景慎安排這件事的,正暗自得意着,冷不丁地跟秦臻臻對視上了,臉色一下緊繃。
但馬上又想到秦臻臻不可能知道,立刻又鬆懈下來。
秦臻臻一眼看穿她拙劣的把戲,嘲諷地勾起了嘴角。
許墨沉留意到她的表情,那雙籠着寒冰的眼眸也跟着看了過去。
這些人確實礙眼。
陸景慎對上許墨沉的視線時,頓時有種巨石壓心頭的感覺。
在北城,他對所有人,包括資深的前輩,都可以遊刃有餘。
唯獨對許墨沉,他好像每次都覺得自己被壓制了。
這種感覺,很糟糕。
負責人可聽不得記者說許墨沉和秦臻臻的不對,徑直上前斥道:“請各位記者朋友理性發問,秦小姐與許先生是我們拍賣行的貴客,自然不會出爾反爾。至於怎麼安排兩件拍品,也是他們的私事,而且‘傳承’十分珍貴,自然要小心安排。”
記者們聽他這麼說,仍有些不敢置信。
那個質疑秦臻臻的記者還回頭看了一眼馮雅芸,見她沒下步指示后,也縮起了頭。
能讓負責人開口維護的人,可不是他這種小嘍啰能得罪的。
希望自己的這份工作,還能保住。
記者隨之被拍賣行的工作人員驅散,一些看客已經從負責人的態度中確定許墨沉是真的認識阮少。
雖然只是一場小小的拍賣會,但北城上流社會的位置要多許墨沉和秦臻臻兩個位置了。
不管兩人怎麼認識的,但阮少的地位高出他們太多,沒交情很難結交。
但這兩人不同了,應該勉強算是平級,以後有的是機會巴結。
於是,那些人紛紛上前恭喜了秦臻臻與許墨沉,還主動邀請他們參加一個月後的珠寶品鑒。
許墨沉神色淡漠,但話卻拿捏了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