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許墨沉才前傾身體,將煙摁滅在了煙灰缸里。
“查到秦武的下落了?”
高瑞的神色有些緊張,聲音也有些心虛。
“四爺,暫時還沒有。我們去秦武的住處找了,連他經常去的地方都找了,可沒人見過他,他像是憑空消失了一樣。”
許墨沉穿着黑色襯衣,周身矜貴。
聽聞高瑞的話,他直接把手肘撐在了膝蓋上,沉冷地發問。
“你覺得會有人憑空消失?”
這句話裹挾了森森冷意,高瑞聽得後頸一陣發涼。
“可……可能是秦武提前察覺到了風聲。”
許墨沉的眼神由幽深變為了陰冷,“要我教你怎麼做?”
高瑞受不住這股冷意,很有求生欲地搖頭,“不用,四爺放心,我一定會把他找到的!”
說完,轉身就往外走。
但走了沒兩步,又被叫住了。
他的心涼了大半,頂着壓力,小心問道:“四爺,您還有什麼吩咐嗎?”
“讓人去醫院調取秦老爺子的病歷,查查看有沒有腎源給他。”
高瑞心頭驚訝,卻一點都不敢表現出來,連忙答應。
“是,我這就去安排,有進展第一時間跟您彙報。”
晚上,許墨沉回去的時候已經很晚了。
濱江一號客廳的燈都熄滅了,唯獨秦臻臻的卧室還亮着燈。
他有些意外。
等進到卧室,他就見到秦臻臻穿着一件絲綢睡袍坐在沙發上看書。
白皙細膩的皮膚在燈光的照耀下,泛着玉澤般的光芒。
聽聞動靜,她從書本中搖頭,那雙眼睛更是如林間小鹿般清純明亮。
“你回來了。”
那一刻,許墨沉第一次感受到了有人等自己回家的踏實感。
他薄唇微揚,“嗯,怎麼還沒睡?”
秦臻臻把書放下,起身幫他脫下了外套,剛接過就聞到了一股濃郁的煙酒味。
“你和阮少去了什麼地方,怎麼會有那麼濃的煙酒味?”
“就在一家會所,談事的時候喝了點酒。”
秦臻臻把外套掛在衣帽架上,立刻追問,“那你有沒有不舒服?我給你煮點醒酒湯?”
許墨沉淡笑着掐住了她手感極好的細腰,輕輕磋磨。
“不用,你有沒有其他話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