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瑞雖然不太明白四爺為什麼會突然對一個普通人感興趣,但依舊很負責地開始解說李文江的生平。
“四爺,這個李文江是藥店的售貨員,平日里對誰都比較熱情,是鄰居公認的好人。一年前與現任結婚,並在三個月前生了一個女兒。但夫妻倆的感情並不如外界看到的那麼好,很多次鄰居都看到他妻子氣沖沖地離家出走。
但因為李文江對外形象塑造得很好,加上每次李文江都是急匆匆外出找人,所以附近的鄰居都認為兩人的矛盾點是李文江沒本事。不過自從他們女兒出生前夕,兩人突然很少吵架了,後來他妻子因生產出現身體不適,再到去世,他都一直陪在妻子身邊,所有人都說他是好人。”
許墨沉穿着挺闊的墨色西服,五官峻冷,輪廓雅貴,慢條斯理地翻看着李文江的生平。
看起來就是一個普通到有些懦弱的男人。
秦臻臻今天在會議室說的話有一半是對的,這種男人是不會做出直接去公司鬧事這種事的。
可他不僅做了,還提前服用了藥物,把一個痛失妻子故而情緒失控的丈夫形象演繹得淋漓盡致。
“除了這些,還有其他資料嗎?”
高瑞原本覺得李文江只是一個普通人,可聽四爺的話,心頭不由突了一下。
難道這個男人做了什麼惹到四爺或者太太了?
他不敢掉以輕心,立刻又道:“除了他的生平之外,我還查了他近半年的賬戶流動,他的收入比較穩定,並沒有發現有什麼異常。”
許墨沉翻頁的動作一頓,眉心微微一蹙。
高瑞看到他的蹙眉,心弦瞬間繃緊。
下一秒,就看到許墨沉飛快地把資料翻到了最後,停在了李文江近半年的賬戶流動情況。
倏地,他掀起眼帘看他,眼神深不見底。
“這就是你說的‘沒什麼異常’?”
高瑞弓着身往前走了一步,仔細分辨他看的那一頁內容,看完后依然有些不解。
“四爺?”
許墨沉眸光幽冷,透着令他畏懼的寒意。
“一個藥店店員靠銷售藥品提成,怎麼可能半年都收入穩定,而且他從去年開始每個月還有另外兩筆穩定的收入。”
高瑞心跳一滯,他竟然忽略了這個細節。
他仔細看了一下李文江的工資流水,半年的業績加上另外兩筆款項已經有快二十萬了。
這不是一個藥店售貨員能有的年薪。
“對不起,四爺,是我調查不力。”
許墨沉冷淡着面容,看着頁面上那個固定時間轉賬的賬號,雖然每個月賬號和金額都有變化,但轉賬時間都很接近。
這明顯就是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