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秦臻臻與許墨沉都沒說話,各有心思。
秦臻臻重新梳理了陳敬父子與馮添的關係,她之前以為馮添與各個股東之間的關係都比較牢固。
從陳敬出事後來找外公的舉動看出,好像並不是這樣,否則陳敬也不會大老遠的來找外公了。
但要說他們有多信任外公,也沒有,不然當初秦氏易主也不會那麼悄無聲息。
說到底,這群股東只在意自己的利益。
怎麼做對自己有利,他們就會做什麼樣的選擇。
如果是這樣,那自己能操作的空間就大一些。
想好之後,她便壓着嗓子跟許墨沉說,“我今晚打算約一下李泉,試探一下他的態度。”
自從上次股東大會後,她就沒有跟李泉見面了。
也該見見了。
可卻沒等來許墨沉的答覆。
秦臻臻疑惑地轉頭,就發現許墨沉單手控制着方向盤,另一隻手則撐在車窗上,修長的手支在了額際的位置,神情幽冷而靜默。
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這是他第一次出現這樣的神情。
“你怎麼了?”
正陷入思緒的許墨沉這才回神,那雙深眸輾轉后落在她身上。
一如之前那般冷淡沉寂。
“沒事,你剛才說了什麼?我沒聽清楚。”
秦臻臻覺得今天的他有些怪,又將之前的話重複了一遍。
“我今天要見一下李泉,試探一下他的態度。你覺得呢?”
許墨沉沒有思索太久,頷首道:“可以,與其單打獨鬥,不如聯手對付。”
秦臻臻總覺得這句話有些敷衍,又盯了他一會兒,才道:“那我待會兒去安排。”
許墨沉察覺到了她的視線,淡然看了回去。
“不急,你嗓子不舒服先休息一下,明天再安排也來得及。”
秦臻臻想了想後點頭,見他眼神幽深如海,又問道:“你真的沒事?”
許墨沉眸光微暗,還是搖了搖頭。
“真的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