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了一步的陸景慎來到醫院樓下的時候,阮紹擎的人已經把秦臻臻的病房圍起來了。
他幾次想衝進去,都沒成功。
最後驚動了許墨沉。
男人穿着一件單薄的白色襯衣,身形高大俊挺,五官俊美深邃,緩步走來時整個人都散發著殺伐強勢的氣場。
陸景慎被他的氣場震懾,立刻停下了強闖的動作,整理好儀容后冷淡開口。
“我要見臻臻。”
許墨沉狹眸微轉,眸光裹挾着鋒利的寒冽。
“她睡了,誰都不能打擾。”
陸景慎見他那麼強勢,臉色一瞬僵硬。
“我跟她是從小一起長大的,你憑什麼阻止我見她!”
“憑我是她丈夫。”
許墨沉的這句話戳痛了陸景慎的心。
如果當初他沒有一意孤行地離開,那現在臻臻的丈夫就是他了。
但他不甘心就這麼放棄,當即盯着許墨沉。
“許墨沉,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跟臻臻結婚,是因為她不想成為犧牲品,不是真的喜歡你。而且你從一開始就騙了她,她有多討厭欺騙,你比我清楚。如果她知道了你的身份,你覺得她還會跟你在一起嗎?”
許墨沉心裡的擔憂被戳中,深邃的狹眸驟然覆上一層寒冰。
“我們夫妻之間的事不需要外人來插手。如果你膽敢跟我太太胡說八道,那我一定會禮尚往來!”
陸景慎清楚許氏的背景有多雄厚,現在不是正面剛的時候,只能忍耐着離開。
……
而陸家因為秦臻臻的失蹤鬧出了一系列的事,等到賓客們都離開已經是半夜。
蘇婉和陸文政考慮到太晚了,加上秦臻臻還沒消息,就留馮添和戚晚珍在家休息。
於是,兩家就坐在客廳等陸景慎回來。
蘇婉只要想到之前秦臻臻保護自己的情形,就忍不住擔心。
“阿慎怎麼還沒回來,也沒個電話,真叫人擔心死了。”
陸文政也覺得有些慚愧,這一年因為自己兒子的事,他也遷怒了秦臻臻,沒想到她竟然沒放在心上,依舊對他們一片赤誠。
“沒事,臻臻吉人自有天相,肯定不會出事的。”
正說著,陸景慎回來了。
他臉色陰沉,進門后見馮添和戚晚珍都在,神色更冷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