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墨沉察覺到了母女倆微妙的姿勢,視線轉向了那邊的窗戶。
但卻沒看到異常。
陸景慎雖然對付馮雅芸有着不滿。
但看她露出這副柔弱無助的姿態,加上外面還有記者,他覺得還是不宜鬧大。
不然有些髒水就要轉嫁到陸家身上了。
於是,他看向神色冰冷的秦臻臻,低聲勸道:“臻臻,既然她們有這份心,不如就讓她們留在這裡。等秦爺爺沒事了,我再派人送她們走?畢竟外面都是記者,要是鬧起來我們兩家的面子上都不好看。”
他自以為考慮周全,秦臻臻不會拒絕。
不想卻對上了秦臻臻那冰冷到刺人的眼神。
“她們有心?這是我聽過最可笑的笑話!”
陸景慎受不了她的眼神和語氣,表情也變得僵硬。
“我是怕你被記者亂寫才這麼說的,你要是不同意拒絕就好了,為什麼要諷刺我!”
蘇婉聽到自己兒子的話,溫婉的眉心就皺起了。
馮雅芸和戚晚珍看兩人起了衝突,悄悄對視了一眼。
馮雅芸當即就紅着眼開口,“姐姐,是我之前做得不對,你心裡有氣要打要罵,我都接受,但你不要遷怒景慎。他這麼說都是為你好,不想你被誤會,就算你不接受他的好意,也別怪他。”
要是能成功破壞秦陸兩家的關係,這樣她的位置就穩了。
秦臻臻聽着她的茶言茶語,臉上的寒意更重。
“既然知道你不對,你就該哪裡來的回哪裡去,而不是在這裡賣慘,引起不必要的誤會。”
馮雅芸的臉色白了幾分,像是被她的話狠狠傷到了。
戚晚珍保持着最初的受害者姿態,輕輕抬眸。
那張保養得宜的臉上滿是隱忍與堅韌。
“臻臻,既然你這麼不待見我們母女,那我們就不在這裡惹你厭惡了。芸芸,我們去大廳等吧。景慎,你也別為了我們跟臻臻起衝突了,一家人要和和氣氣的才好。”
說著,她拉着馮雅芸就要走。
這時,許墨沉開口了。
“馮太太剛才在看什麼?那扇窗戶有什麼讓你們在意的東西?”
母女倆的身形一僵,但很快又恢復到了正常。
但等她們轉過身來,就看到許墨沉長身玉立地靠在窗邊,沖她們似笑非笑,她們的心口又猛地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