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添感覺喉嚨像是被什麼力量扼制住了。
滾動好半晌,也發不出聲音。
馮雅芸剛被呵斥坐下,就看到戚晚珍出現了,渾身都在發冷。
怎麼回事?
為什麼媽會做秦臻這臻的證人?
旁聽的人也終於忍不住,再度驚訝出聲。
“這不是馮添的現任戚晚珍嗎?她怎麼會作為證人,指證馮添?”
“我擦,這樣說來,馮添殺人的事該不會是真的吧?不然戚晚珍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昨天不是報道她跟一個叫秦武的犯人一起落網了嗎?怎麼今天就變為證人了?”
“我看這夫妻倆都不是什麼好東西,估計是利益分配不均,出現了內部問題,這才被人抓住把柄反殺。”
“肅靜!再鬧,我就把你們都請出去!”
審判長不耐煩地敲着發追,示意旁聽席上的人閉嘴。
那些議論的人這才不敢再說。
但眼神又不自覺地落在了秦臻臻身上。
許墨沉察覺后,轉眸,淡漠地睥睨他們。
深邃俊美的眉目,裹挾着濃濃戾氣,讓所有被眼鋒掃過的人,都寒從心底起。
終於徹底老實了。
戚晚珍宣誓完坐下,正好與馮添四目相對。
馮添一臉不解地望着她,眼神充斥着怒火。
似在質問她。
戚晚珍卻不為所動,冷淡地轉移了視線。
“證人,將你看到的事實如實說出來。”
“是,審判長。”
戚晚珍端坐在椅子上,即使身上穿着羈押的犯人服裝,也沒有流露出任何的不適。
只是視線在掃過旁聽席上,一臉不理解她的馮雅芸,眼眶一下泛紅。
可眼神卻透着不後悔的堅決。
“剛才聶護士的話,都是真的。事發當天,秦舒確實是被馮添用項鏈勒死的,當時秦舒還奮力掙扎過,馮添的右手內側還有一條被秦舒撓傷的傷疤。很細,從手肘到腋下。
而且為了掩蓋秦舒脖子上的傷,馮添還讓我用粉絲幫忙遮蓋一下。但我那天沒帶粉底,所以就出去買的。大概是晚上九點,我去了醫院附近的商場專櫃,正好趕上她們要下班,我買了一瓶粉底液回來。
這些商場的監控都拍到了,不信的話,可以隨時去調取。一年的記錄,商場肯定還保留着。
我說的所有,審判長,都可以立刻找人查驗。”
她的話音一落,馮添心若死灰。
他做夢都想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