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許家。
“爸,我昨晚安排去對付那個孽種的人都沒回來,估計是被解決了。而且今晚是許家的家宴,那個孽種肯定會回來找我的麻煩,你可千萬不能放過這個機會,最好讓那個孽種死在京都!”
許振珩一身大牌,靠坐在沙發上。
受傷的腿還放在了扶手上,渾身上下都透着一股豪門少爺的跋扈勁兒。
而他對面的人,坐着一個長相斯文俊美,周身透着讀書人氣質的中年男人。
他就是許振珩與許墨沉的親生父親,許文森。
聽聞自己兒子的話,他只是微微蹙了一下眉頭。
“最近你鬧出的事還不夠多嗎?龍山項目的事到現在都沒解決,現在許氏的所有董事都對你很不滿,你怎麼不知道收斂點,為什麼老是要去招惹那個瘋子!”
“爸,你這是在怪我?”
許振珩一倆怒容地撐着扶手坐起來。
用力拍了拍到現在都沒辦法伸直的右腿。
“爸,你看到我的腿沒有?要不是他趁我住院把我弄成這個樣子,我會到現在也走不了路?你讓我收斂點,怎麼不知道幫我解決了他!”
許文森看他生氣了,立刻換了語氣。
“我不是怪你。只是現在許氏在龍山項目之後又丟了幾個項目,現在公司上下的人都對我不滿,這個時候我絕對不能讓董事抓住把柄。
再說,對付那個孽種是遲早的事,現在比起他,更重要的是公司。沒了公司,就算把那個孽種殺了,對我們也沒好處。
阿珩,你應該知道爸爸只認你這個兒子,未來許氏的一切都是你的。所以,從現在開始你盡量不要主動招惹他。”
許振珩的臉色瞬間鐵青。
他抓起手杖,用力一揮。
茶几上的茶器全部被打翻,瓶里乓啷碎了一地。
許文森機警起身,避開了朝他臉上飛來的碎片。
慍怒喝道:“阿珩!”
許振珩卻不管,用力拄着手杖站起來。
還算清秀的臉上滿是陰戾與躁鬱。
“既然你只認我這個兒子,那他算什麼東西,憑什麼讓我不去招惹他!之前他躲在北城也就算了,但他現在來了京都,我就不可能讓他完好無損得回去!”
許文森看他怒氣沖沖地出去了,狠揉了一下眉心,剋制住自己的情緒。
然後才拿起內線電話,吩咐管家。
“派人跟着大少爺,別讓他出事,再派兩個人來書房打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