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安絕望質問的樣子,讓在場的人都愣住了。
大家猜測過很多可能,甚至都開始懷疑他是有人專門埋在研究院的暗線,但卻沒想到這件事的起因,竟然是因為他不服院長當年對他考試的判斷。
一時間,有些人也不知道說什麼好。
還是鐘鳴沒忍住,直接對方安發出了靈魂拷問。
“方安,你有什麼不平的?這些年因為失手打碎實驗試劑,產生的悲劇還少嗎?你說你為了靠近研究院努力了很多年,那你就該清楚試劑在實驗中有多重要,那為什麼你至今都認為打碎試劑是小事?你這些年學的知識都學到哪裡去了!”
方安被他問得一愣,眼神里的瘋狂也凝住了。
好半天後,他才瞪着一雙被血絲充斥的眼睛望著鐘鳴。
發出了一句宛如悲鳴的質詢。
“難道,我錯了?”
辦公室內又瀰漫起窒息般的沉默。
不是他們不回答,而是答案顯而易見。
這時,一直沒開口的許墨沉突然出聲。
“你確實錯了,你不止錯過了三年能夠證明自己的機會,還失去了以後做研究員的機會。你確定用光明的未來來換一時的泄憤,是值得的?”
方安的神情出現了一絲慌亂,連帶着眼神都有些飄忽。
但很快,他的眼神又轉為了堅定。
“當然是值得的,只要我被看見了,我的話你們都聽到了。總之,我一人做事一人當,不管你們是想報警,還是想開除,我都接受。”
許墨沉看他一副破罐破摔的樣子,薄唇冷冽一勾。
“你以為事情到這裡就結束了?天真。”
方安剛平定下來的情緒一下又繃緊。
眼神里的驚慌都有些藏不住,他畏懼地看着許墨沉。
那雙幽深寒戾的眼神,讓他心底的真實情緒無處躲藏。
“許先生,你這麼說是什麼意思?”
秦臻臻注意到他說了這句話后,許墨沉的神情一下就變了。
那雙暗冷的狹眸也微微眯起,透着令人悚然的危險氣息。
正疑惑,就聽他冷戾反問。
“你怎麼認識我?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院長並沒有跟你介紹我,而且我也從沒見過你。”
眾人的臉色也跟着一變。
許二少很小就被送出國,加上許家把他的信息封 鎖,幾乎沒有照片流出來。
今天如果不是院長在,在座的人 大部分都認不出他。
可方安卻在他開口后,精準說出了他的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