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院長卻沒有再往下說,而是擰着眉將指尖不停地繞在幾根銀針之間。
其他人沒卡懂他的操作,秦臻臻卻看明白了。
她直接走過去,白皙細嫩的指尖隔空指其中一根銀針,柔聲道:“它被人動過,而這個穴位正好是腦部循環的關鍵位置,所以才會造成不明原因的出血情況。”
院長神色凝重的把手伸了回去,嚴肅道:“中醫最講究細緻,所以每次下針都需要提起十二分的精神。你的觀察力和專業能力都很強,不像是會犯這種基礎錯誤的人。”
他的話,無疑是撇清了秦臻臻的嫌疑。
許文森聽后,夾着雪茄的手從扶手挪到了他的膝蓋上,溫雋的氣質不變。
但眼神卻冷冽犀利。
“院長,先不管這件事,你有把握救治我母親嗎?”
秦臻臻深知病人為重的道理,但聽他這麼說,還是有種怪異的感覺。
她之前的話已經說得很明確了,她不信許文森聽不出來。
可他要是聽出來了,為什麼還是沒質問周雯。
是他不想在外人鬧笑話。
還是他……早就知情。
這個念頭一出,她不禁打了個寒顫。
許文森這個人太可怕了!
“冷?”
許墨沉見她在發抖,立刻握了一下她的手,發現有些冰涼后,直接脫下了外套。
正要罩在她身上,卻被她拒絕了。
“我不冷,待會兒還要拔針,我披着外套不方便。”
許墨沉這才把外套掛在了手肘的位置。
周雯看着兩人的親密互動,只覺心像是被千萬根針扎過似的,疼得厲害。
從前,她和許墨沉在一起時,他也沒那麼體貼過。
要是他當初能有對秦臻臻上心的二分之一,那她也不至於選擇許振珩。
院長觀察了片刻,才回應許文森剛才的問話。
“許董,我雖然有把握,但每個人下針都有自己的習慣,我擔心我的力度與下針時不一樣,會造成老夫人的二次損傷,不如還是讓她來吧。”
許文森還沒答話,周雯就忍不住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