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是這樣,也不能證明他們跟陳家的事無關。
陳家是書香門第,從不會與人結惡,就連我媽知道你對不起她,她也沒有為難她,陳家更沒有仗着自己的勢力逼迫你。
唯一能對他們恨之入骨的人,除了他們,我能懷疑的就只剩下你了。”
當年爺爺臨死前,曾叮囑過他,要多盯着許文森。
因為許文森野心太大,手段太狠,如果任由他胡來,許氏會成為所有人的眼中釘肉中刺,最終會分崩析理。
那時的他早就對許家的一切不感興趣了,只是礙於爺爺和奶奶,才不得不與許家人維持表面的和平。
如今他已經基本確定他媽的死和陳家的死都繞不開許文森,那有些事就得提前做準備了。
許文森不敢置信地看着他,彷彿是對他懷疑自己這件事接受不了。
然後,再度震怒,“我看你是被外人的話蒙蔽了心智!我要是兇手,一定會斬草除根,連你也不會留下!”
許墨沉突然發出了一聲陰沉邪肆的笑聲,“難道你沒派人追殺我?”
許文森眼瞳猛縮,正要追問時,一旁的許振珩卻突然昏倒在地。
原本伏在他懷裡的王芝琳見狀,渾身一僵,也跟着昏了過去。
現場頓時變得混亂。
等到許文森處理好這一切時,許墨沉早就離開了。
車上。
窗外的日光穿透玻璃,明暗交錯地落在了許墨沉身上。
空氣靜默得讓人心頭髮慌。
高瑞不時地從後視鏡觀察許墨沉,見他毫無情緒地端坐着,心裡有些擔心。
四爺調查自己母親的死已經很多年了。
這期間,只要有線索,四爺都不會放棄,為此沒少奔波。
可很多線索都是假的,如今好不容易找到突破口,即將接近真相,卻因為漏算許振珩母子的奸詐而被功虧一簣。
任誰都會接受不了。
更何況,這件事還牽扯到了許家。
四爺現在是舉步維艱,進不得退也不行。
“四爺,這個時間太太的航班差不多抵達米國機場了,您要不要聯繫一下她?”
提到秦臻臻,許墨沉凝滯多時的神情才出現了鬆動。
他抬起腕錶看了看時間,已經過去9個小時了。
她應該落地了。
正想着,他的手機就震動起來了。
他的眼底劃過一絲微光。
摸出來一看,不是秦臻臻的來電。
他不動聲色地收斂了微光,按下接聽鍵。
“四爺,您之前讓我們查的秦鴻,我們有線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