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立醫院。
一身病號服,臉色蒼白的陳述正拿着一份從護士手裡順到的報紙,目不轉睛地看了起來。
明明比賽結束才不到一個小時,但秦臻臻這個名字卻以黑馬的姿態沖在了所有報道的最前線。
甚至剛才給他換藥的護士還跟他誇讚了秦臻臻的厲害,並恭喜他拿下了第一個階段的勝利。
陳述的視線盯着佔據了半個主板大半篇幅的照片,照片里一身白大褂,帶着口罩的秦臻臻,雖然五官不清晰,但那雙猶如星辰般璀璨透徹的眼眸卻十分勾人。
白色口罩遮住了她大半張臉,可露出來的眉眼依舊精緻漂亮,灼人心魄。
“秦臻臻。”
他低聲念了一下這個名字,聲音很低,隱含着近乎沉重的暗啞。
“叩叩——”
這時,敲門聲突然響起。
“等……”
他剛開口說了一個字,就看到房門被人從外面打開。
一個黑衣人走了進來。
他眉目微沉,顯然是對外面的人不問自入的舉動很是不悅。
“你是誰?”
對方沒回答他,只是淡淡看了他一眼后恭敬地退到了一旁。
似是在等一個更重要的大人物。
陳述正疑惑時,就看到一道俊挺修長的身影從門外走。
來人穿着一身黑色風衣,穿透了整個醫院的風在他身後鼓滿,卻絲毫沒有損壞他周身倨貴冷傲的氣質。
反而襯得他更加氣勢不凡。
“許墨沉!”
看清來人後,陳述的眼瞳猛縮,叫出了他的名字。
許墨沉腳踩着一雙手工定製皮鞋,澄亮的鞋面泛着冷質的白光。
沉穩走入后,他抬手揮了一下,門口的黑衣人自動退出,還乖覺地帶上了門,將空間里給了他們。
“你來做什麼?”
陳述對許墨沉很是忌憚,眼神透着十足的警惕。
許墨沉像是沒發現一般,從容地坐在了他床邊的椅子上。
雖然臉色還有些沒恢復過來,仍然透着幾分虛弱的蒼白,但凌厲桀驁的眉眼卻沒有變。
“聽說你受傷了,所以過來看看。”
“只是這樣?”陳述滿臉都寫着不信。
許墨沉冷淡地看着他,“你看起來有些心虛,難道你這次受傷不是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