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許墨目光犀利的看着秦偉天,察覺到他的情緒有明顯的波動后,狹眸內暗冷迭起,深如沉淵。
“外公,你怎麼不說話?是還沒想起來,還是……”
他俊美的眉目驟然一寒,聲線沉如冰霜。
“你不敢想起來?”
秦偉天猛地抬頭,布滿了風霜卻不失銳氣的臉上也浮上了層層冷意。
他努力剋制自己的情緒。
“我為什麼不敢想起來?你認為我做了對不起你母親的事?”
他的語氣很沉穩,沉穩到許墨沉有一瞬以為自己判斷錯了的錯覺。
可他知道,自己調查到的事不可能是假的。
“外公,你失去過至親,被很多人放棄過,你應該很清楚這種打擊足以毀掉一個人。既然是這樣,你能不能告訴我,當年你為什麼會對我母親下手?當時的她,只是一個無人可依,無法反抗的柔弱女人,是誰讓你對她下手的?”
因為秦臻臻的關係,許墨沉努力緩和自己的措辭,收斂自己的戾氣。
試圖以弄清真相帷幕的,與他和平溝通。
可聽完他問話的秦偉天沒有絲毫的體諒,反而有種被冒犯的憤怒。
他抬手。
“啪”地一聲,木几上的酒杯與茶盞悉數被掃在地。
砰然炸裂的碎片四處飛濺。
打在了許墨沉自然赤裸的手背上。
一直在努力聽清楚兩人對話的漢默,被他突然的動作,驚得立刻站了起來。
他看師兄的臉色陰沉到鐵青,又看許墨沉狹眸幽冷,一副蓄勢待發的模樣,怕兩人會動手,趕緊衝到中間去調和。
“冷靜!你們都冷靜一下,有什麼話好好說,千萬不要衝動,做出讓自己後悔的事!”
秦偉天目光犀利地鎖住許墨沉,周身氣勢暴漲。
像是要將這幾十年沉澱下來的威壓都釋放出來。
“誰告訴你,我對你母親下手了?當時我只是被一群黑衣人帶去了一個看不見人的房間,替一個根本沒見過面的人治病。但當我診斷出她中毒后,就被請出去。如果不是當時我機警,現在我已經變成白骨一具了!”
許墨沉修長的身軀往後一靠,慢慢抬頭。
昏黃偏暗的燈光,在他俊美如鑄的臉上投下了陰冷的光影。
“外公,你說你診斷後就被人請出去了,那你對那個人施針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