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偉天被許墨沉的固執氣得胸口都在發痛。
他完全沒料到,命運能如此捉弄人。
讓他墮入噩夢幾十年的事故,竟然跟許家有關。
當年的許家還是許老爺子執掌,他為人溫善,從不做仗勢欺人,欺壓弱小的事。
加上他還經常做慈善,關愛弱小群體,所以他一直以為許家走下坡路,是因為許文森的錯誤決策。
因此他也沒將當年那波心狠手辣的人跟許家聯繫在一起。
沒想到,竟然是許家!
“我不知道你為什麼會懷疑我,但如果我早知道當年的事是許家所為,我就算是死也不會同意臻臻跟你在一起!”
許墨沉的狹眸戾氣瀰漫,周身的寒意彷彿有了實質。
悉數壓向了秦偉天。
“臻臻是臻臻,你是你,當年的事不管你是出於什麼原因,但我母親因你而死是事實。我們之間的事,你最好不要干涉。”
秦偉天冷哼了一聲,“你可以試試,臻臻到底是聽你的,還是聽我的!”
許墨沉融着淡漠的狹眸看似波瀾不興,實際上卻是暗雲翻湧。
他很清楚,秦偉天對秦臻臻有多重要。
如果真的讓她做這樣的選擇,那她極有可能選擇家人。
這樣的念頭,讓他心裡戾氣翻湧。
可他還是沒有放任它,而是將它困在了心底。
有一股戾氣在胸口衝撞,但卻始終沒有衝破牢籠。
因為他知道,一旦失去約束,這股戾氣會讓他失去理性與剋制,做出不可挽回的事。
“外公,你比我了解臻臻,清楚這樣的選擇對她有多殘酷。你確定,要讓她成為我們博弈的籌碼?”
秦偉天眼神犀利的看着他,“臻臻在我眼裡從來都不是籌碼,是你把她看做了籌碼,你說她是她,我是我,但真的是這樣嗎?許墨沉,如果你真的這麼想,你今天就不會用這樣的手段來逼迫我,甚至來了米國卻連她的面都不見,你還認為你沒錯?”
許墨沉面色陰寒如冰,片刻后才道:“我當然沒錯,我不是不見她,我是想把這些事處理好了再去見她。外公,不要混淆視聽,當年的事你瞞着沒用,我已經把大部分的事情調查出來了,當年我母親見過的最後一個人就是你,當晚她就去世了,而且還是毒發。
這些事不可能那麼巧。
外公,我不想為難你,更不想臻臻為難,可這件事困擾了我那麼多年,我必須要一個真相。還是那句話,只要你告訴我當年是誰指使你的,我可以既往不咎,否則您別怪我心狠手辣。”
秦偉天失望地搖頭,“你已經墮入魔障,被仇恨蒙蔽了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