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天琅眼中閃過一絲冷意。
這顧興國和馮雲惠兩個人真是無所不用其極!
竟然舍得給自己的親生女兒下藥!
他雙指在顧凝雨小腹臍上中脘、水分,臍下氣海、關元四道穴上,依次由輕到重施加重力。
過了十幾秒之後,顧凝雨臉上的紅暈漸漸褪去,呼吸也開始變得平穩起來。
不一會兒,便酣然進入了夢鄉……
看著顧凝雨熟睡的麵容,寧天琅心中升起一陣憐惜之意。
他輕柔地給她蓋好被子,才在床旁邊的貴妃椅上睡了過去。
他還沒饑渴到要對一個昏迷的女孩下手的程度!
否則,他與那豬狗不如的項晨又有何區彆?!
其實,若不是馮雲惠畫蛇添足的給顧凝雨下了藥,寧天琅麵對如此傾國傾城的美人,還真不見得把持得住。
但此時,他看著眼前這個被親生母親當成工具的可憐女孩,心中隻剩下無儘的憐惜。
退一萬步講,他要是真對神誌不清的顧凝雨做了什麼,對大姐溫如韻都沒法交代!
馮雲惠聰明反被聰明誤,使這本該春宵一度的美好夜晚,變成了竹籃打水一場空……
第二天一早,顧凝雨迷迷糊糊轉醒,便看到了坐在一旁的寧天琅。
“呀!”
她輕叫了一聲,趕緊掀開被子看了看自己的衣服。
寧天琅失笑道:“我在你心裡是那種趁人之危的人嗎?”
“不是……”
顧凝雨臉色飛紅,一絲難掩的失望之色一閃而逝。
兩個人下樓來到客廳,馮雲惠趕緊笑嗬嗬地走上前來,小聲對顧凝雨道:“怎麼樣?還是媽媽有辦法吧!”
顧凝雨疑惑道:“什麼怎麼樣?”
“你們沒……那個嗎?”
“媽你說什麼呢!”顧凝雨俏臉通紅,“他在貴妃椅上睡了一晚,我們什麼都沒發生!”
“不應該啊……”馮雲惠納悶地喃喃自語,“我明明已經放到酒裡了啊……”
“媽你說什麼?什麼放到酒裡了?”
“啊啊啊,沒什麼,我是說新買的藥材已經放到你爸泡的藥酒裡了。”
馮雲惠趕緊隨便編了個理由。
在顧凝雨去洗漱的時候,寧天琅走上前,對馮雲惠淡淡道:“我奉勸你一句,以後彆再搞什麼藥酒的把戲!”
聞聽此言,馮雲惠表情一僵,她知道自己做的手腳已經被寧天琅識破了。
她隻是尷尬了一會兒,就立馬厚著臉皮嘿嘿笑道:“是我心急了,下次再也不會這麼做了!”
寧天琅冷冷道:“最好彆有下次。”
聽著他冰寒刺骨的聲音,馮雲惠不自覺地渾身一抖,趕緊答應道:“不會了,一定不會了……”
吃過早飯,他們一行四人便開車駛向了新饒酒店。
新饒酒店是一家專門承辦大型宴會的高級酒樓。
馮家宴會是在這裡舉行。
此時,在足有上千平米的宴會大廳中,眾多衣著華麗的男男女女,正在舉杯交談、談笑生風。
馮雲勇這個主辦人還沒有到。
場中大多都是慶安市二流家族中的嫡係。
他們三三兩兩地聚在一起,有的在談合作,有的在炫耀攀比。
其中,最引人注目的便是溫家眾人。
不少人都圍在溫廣毅和溫康勝等人的身邊,諂媚的貼著笑臉。
這倒不是因為溫家的實力有多強,隻是因為今天溫子璿的未婚夫魏英洲也來了。
魏家可是能夠躋身一流家族的存在!
大家都想趁機攀附一下關係。
“溫家主啊,你們溫家有魏大少爺在,估計在不久的將來就能躋身一流家族的行列了吧!”
“哎呀,康勝兄我可真是太羨慕你了!我怎麼就生不出一個像子璿這樣優秀的女兒呢!”
“哈哈哈,溫家主,等到日後你們溫家飛黃騰達了,可不要忘了咱們這些老朋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