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穀寒天便收拾好東西來到車站。
他特地去搜羅了一箱子不值錢的舊衣服,就是那種不是名牌,也不是什麼大師定製,就是普通平民穿過的舊衣服。
沒辦法,為了在心愛的姑娘麵前,繼續當一個普通小醫生,也隻能先這樣了。
其實他挺想表明身份的,但是又害怕自己表明身份後,人家姑娘接受不了這種突然的轉變不搭理他,那不就完犢子了嗎?
可能有人會覺得傍個大人物,哪有姑娘會不願意的,但有些人偏偏就是就是這麼尿性。
穀寒天的病人就遇到過這種事情,為了這事兒,那兄弟還給自己整出了抑鬱症!
當時那兄弟看上了一個女大學生,大學生家境有些困難,他就想著自己以一個富家公子的身份出現在她麵前,那女孩肯定主動貼上來。誰知他開著自己的豪車,穿著自己的頂級名牌,在人家姑娘麵前晃悠了幾天,人家看都沒多看他一眼。
這讓那兄弟有些不爽,但也更加陷進去了。
於是,這個兄弟就改變了策略,他搞了一身廉價衣服,車也不開了,就跟跟那個女孩子說,車是租的,衣服是租的,他身上的那些都是假的,隻是因為他喜歡女孩,想以那樣的方式吸引她。
女孩信了,答應和他從普通朋友開始。
接下來,這兄弟就以一個普通人的身份,跟女孩相處了半年。
就在他覺得時機差不多的時候,就準備了一場盛大的告白!
結果那女孩真是尿性,不但當場給了他幾個耳光,從那以後還不再理他了。
為了這件事,那兄弟直接就抑鬱了,來他這兒就是為了治療抑鬱症。
穀寒天引以為戒,所以一直不敢向自己心愛的姑娘坦露身份,但是平時話裡話外又會忍不住告訴姑娘,自己很厲害,可以保護她。
可惜人家不信。
穀寒天很無奈。
等了沒多久,姑娘便來了。穿著一身厚厚的羽絨服,圍著圍巾,把半張小臉都裹在圍巾了。
姑娘身邊,跟著一個看上去六七歲的小丫頭。
小丫頭名叫小曦,是姑娘的妹妹。
“馨月,這邊!這邊!”穀寒天揮手,招呼兩人過來。
江馨月見狀,牽著妹妹小曦來到他麵前。
穀寒天急忙把自己收來的軍大衣脫下,披在江馨月身上。
“怎麼就你們兩個,咱媽沒來嗎?”穀寒天問。
江馨月給了他一個大大的白眼:“什麼咱媽,許你叫媽了嗎?”
穀寒天嘿嘿一笑:“上次我叫了,咱媽沒反對。”
“但她也沒同意。”
“這不遲早的事情嗎?”
“你得了吧,彆在小孩子麵前說這些有的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