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天源瞄了一眼,發現是報社出榮城周報,輕手輕腳去客廳倒了兩杯水,走了回來。
“媳婦,今天鬨場的事......真是挺抱歉的。”
薛淩微愣抬頭:“你抱歉什麼?又不是你在胡說八道,跟你沒關係。”
程天源扯了一下嘴角,低聲:“他們都是我的族親,如果不是礙於這個關係,你也不用這麼為難。這不,差點兒幫了人家還惹了一身騷!”
“彆這麼說。”薛淩溫聲:“不是什麼大事。我做生意都是誠信經營,彆人家要買就買,要退也給退,隻要我的樓房好,不怕賣不出去。就算都賣不出去,咱們還可以出租啊。一年的租金下來,也是蠻可觀的。你不用內疚什麼,我解釋清楚後,那些鬨場的人就通通走了。”
“我明天一早就去找栓子哥。”程天源蹙眉道:“指不定是他媳婦說出去的。他那人我了解,話偶爾都沒能說完整。讓他講一件事大肆宣揚出去,根本做不到。反而是他媳婦,嘴跟抹了油似的,整天說不消停。”
“那估計是他媳婦。”薛淩忍不住笑了,“都說是夫妻配,不是互補就是誌趣相近。他們這應該是典型的互補。”
程天源臉色仍不怎麼好,“他媳婦我一向不怎麼喜歡,不僅我不喜歡,就連整個房親的族人都不喜歡她。你應該還沒見過她。”
薛淩在老家待的時間算來算去也就幾天而已,應該沒機會碰上。
“沒。”薛淩搖頭:“你們村我就認識昌伯,還有一兩個鄰居,現在都叫不上名。他媳婦怎麼那麼不受人家歡迎啊?”
程天源答:“好吃懶做,還不孝敬老人,整天就愛跟三姑六婆東家長,西家短說閒話。這樣的長舌婦誰會喜歡啊?”